“具体点可以吗?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方尚不耐烦的说道。
“具体?已经很具体了。他就只是笑着跟主公说你是个狠人,然后就没了,你还要我怎么具体啊?”
“唉~”方尚叹了口气,不想理这个家伙,突然又想到了一点儿事情,问着道:“公任,那你可知道主公和谭焕相处得怎么样不?谭焕毕竟傲气,难免可能引起主公的不悦。”
周潜笑了笑:“伯言,背后议论主公,可是大不敬,要是被知道了,可是要治你一个大罪的。”
方尚摇了摇头:“我这还不是为了主公着想吗?要是在讨逆期间,主公与谭焕的结盟出现了不稳,那可是危险至极的。”
“这点,伯言你操心其实有点儿小多余了,主公是何人?英雄也,那谭焕亦是英雄,虽然谭焕一开始不喜于主公,可是几番的谈话下来,英雄惜英雄,这结盟的关系已是密不可分了。”
方尚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只要与谭焕之间的关系处好,在讨逆联盟中,我们的地位也是稳妥了。”
“伯言,公任,你们在聊什么呢?”这时候,孙礼带着齐铭驱着马过来。
周潜转头看向孙礼,笑着说道:“主公,伯言在关心你和谭郡守之间的关系。”
“哦?”孙礼看向方尚,笑着说道:“伯言,你的担心多余了,子先此人为人虽然傲气,却有着自己的志向,当为英雄也。若不是与子先进行过一番交谈,亦是不会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
方尚点了点头,“主公能和谭郡守关系接洽好,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今日这场变动,我心中的担忧也会少几分。”
“嗯。”孙礼点了点头,看了眼周潜说道:“公任,快些赶路,大军也要快速前行了,不可被息州那三路拉得太远了。”
“是,主公。”
说完,孙礼驾着马离开了,周潜回头看了一眼方尚,笑着道:“伯言,这可不是我故意要使坏啊,是主公叫快些赶路的,你要骂就骂主公去。”
方尚无奈的摇了摇手:“好了好了,我算是认栽了,快些赶路吧。”
“那好。”周潜笑着转过头,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口中喝到:“驾――”
“怎么样了?”吕明躲在一颗大石后,转头问着自己身旁的一位比较亲信的士卒。
“将军,他们还有没有过来,不过已经搜查过一遍两边的巨山了,他们所埋伏的兵马已是被彻底清理干净了。”
“嗯。”吕明微微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既然都清理干净了,那我们就撤。等下子会有别人过来接替我们的位置。”
“将军,我们去哪?”那位士卒微微疑惑,不明白吕明为何这么吩咐。
吕明思考了一会儿道:“往后撤点,然后绕一点儿路,等他们都到了凛峡之后,我们就埋伏到来的路上。”
“是,将军。”那位士卒领命退了下去。
吕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厌恶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具尸体,吐了一口唾沫:“来个人,找点树叶,将那个死人埋起来,被人看到了不好。”
“是。”随后,从吕明的身后走出了两个彪形大汉,他们目露煞气,显然今日早晨的交战,让他们也体会到了杀人的快感,如今眼中的煞气还没有完全消散掉。
吕明无聊的摆了摆头,今日早晨的埋伏,算得上是成功的,虽然自己这边也出现了不少伤亡,可是这些士卒们皆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战斗力骤然上升。现在的士卒哪怕是去打以前自己那完完整整的一千士卒,皆是能够一打十了。主要是现在他们能够下得了死手,踩这掏那的手段,只要能获胜,那是绝不含糊的招待上去。
而就在那凛河岸边,一艘楼船停下,船上的旗帜是丧旗。显然这支队伍就是已经闹得整个讨逆大军人心惶惶的白毛军了。
白良机外披丧服,内着银甲,长发及腰,一条白布系在额头,面色严酷,眼露冰霜。
“有收到消息吗?”白良机招手,一名士卒立马走了上前。
“没有。”那位士卒同样语气冷酷,面含冰冷。
白良机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做好准备,等下前往凛峡山。”
“是。”那位士卒领命告退,动作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样子。
白良机双目微眯,盯着远处的凛峡山头,杀气毕露。
几日前,他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于讨逆大军,却被影卫证实的消息。
燕王殿下要诱杀白毛军于今日。
这个消息何其的可笑,莫说是水上作战了,哪怕是陆上作战,哪怕是自己拼尽全力,未必就不能反杀了讨逆大军。毕竟他可是跟讨逆大军真正交过一次手,这些人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眼神中根本就没有该有的杀气,只是稍稍一接触,那些士卒胆气就被吓掉了。
“凛峡?”白良机自语道。“若是在凛峡上设伏,确实有可能一击灭了我等,不过,既然我已是发现了,那么你们就不可能再有机会翻身了。”
“收魂一万二,先生,良机较为贪心,我以天下诸侯十三路来祭你,等到你过了黄泉路,应是不会再说良机不中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