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记挂着这四百余人的安排,哪里能够继续躺在床上。
到了后院,就看到段超愁眉苦脸的来回踱步。
段超一看到沈牧,立刻迎了上来:“沈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牧这才想起自己的安排并没有知会段超,忙道:“段当家,这个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其实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段超道:“惊喜?我看这是惊吓还差不多……”他手指满院的汉子,眉头拧成了麻花。
沈牧道:“咱们眼下正是缺人的时候,这些人正能解了咱们燃眉之急!”
段超道:“哎哟,我的军师大人……你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时节么?再过几天就是新春了,开春按理是要封红包的。你若是晚些时间再将他们收拢过来,咱们至少可以省了好几百两白银!”
沈牧听了这话,颇感无奈,原来段超是在心疼银子。
沈牧道:“段大哥不知,正因为这样,我才希望他们能够在节前加入咱们义气门。若是过了年,他们依然找了新的归宿,再去挖墙角,可就难上加难了。如今他们正好群龙无首,又暂时没了立足之地,此时出手,正能笼络人心。花着银子,买来一群人死心塌地的跟随段大哥,这个买卖划算!”
段超道:“划算么?这可是几百两银子呀!”
沈牧道:“钱财以后有机会赚,如今最重要的是壮大咱们的施礼。只有咱们足够的强大,才不会瞧着别人的眼色。来年若是和西山道其他几个寨子有了纠纷,咱们腰杆子也挺的子不是!”
段超沉吟片刻,道:“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是滋味!”
沈牧笑道:“我明白大当家心疼银子,沈牧还有件事没有来得及知乎大当家。府尹俞大人已经同意将新港的海盐生意让给咱们去做了。有了这生意,银子并不是问题!”
段超欢喜道:“沈老弟,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怎的我竟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
沈牧道:“就是沈某遇袭那晚,因为我受了伤,竟忘了知会大当家,请段大哥莫怪!”
段超哈哈大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沈军师,有你在,咱们义气门何愁不一统云照绿林……”
沈牧笑道:“大当家过奖了。眼下着四百多人还需好生安抚才是,免得寒了弟兄们的心。”
段超道:“这事还需由沈老弟来安排,免得我一想起银子,就会心疼说错话!”
接下来,沈牧只得独自上阵,将这四百多人编成了五队,分别安在刀、弓、马、隐,剩下那一队则是商。
如今义气门要在盐茶道上做活计,懂得经商或者有些头脑的人正是义气门原本缺少的。而七星寨原本就有自己的商会,这些人里多少会有在商会中搭过手的。由他们去做老本行,就不用再费心培养了。
对于沈牧来说,七星寨这些人目前最需要的不是个人能力,而且纪律和服从性。否则纵然人多,也是一盘散沙。
政治教育是免不了的。沈牧再各大企业中游走,对于企业文化的传播可是得心应手。一番话说下来,直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什么理想、未来、人生。这些莫名其妙,又十分诱人的话,便是这些没读过书的汉子,都被激励的兴奋不已。
他们听说过沈牧的大名,有些人更见识过沈牧的手段。此时被沈牧这么一阵忽悠,就如喝了鸡血一般,嗷嗷直叫,盼望着赶紧建功立业,赶紧平步青云。
贾四柱就是很好的例子,沈牧一转身,当即赏给四柱一套宅院,院子不大,那也是个安稳的家,总比一辈子再山寨里要强的多。
四柱本来还想问有关“媳妇”的事,奈何沈牧说了,婆姨不归他管,他也管不了,总不能让他到大街上去抢吧?想讨婆姨,自己凭自己的本事,我沈牧还是一单身汉子呢?
贾四柱一想也是,直说人沈先生这般模样还没讨到婆姨,自己在去问他要婆姨,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此处来自单身狗的暴力输出一万点!沈牧差点没背过气来。
人员安置完毕,沈牧就让各队的领队带着人安排住宿等事,又叫他们这些天依旧按照五叔的要求进行训练。
不管过不过年,训练这件事是万万不可荒废的。
沈牧伤势初愈,这番安排之后,已累的腰酸背痛。便回到房中依着吐纳之法,调息运炁。
经过这么多事,沈牧越来越觉得这修炼的重要性。若非修炼,他已是张飞虎的刀下亡魂,甚至连当日那公子的追击他都逃不出去。
至于张飞虎等人因何故而亡,那朵烟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牧也毫无头绪。等五叔回来,定要向他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