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儿不是这种人,此事背后定然还有隐情,求陛下明察!”
凤临澈几乎气得满脸胀紫:“还能有什么隐情?这个孽障眼睁睁看着嫣儿受了重伤,不仅不救人,还撇下她而去?你的良心呢!这么多年,朕费尽心思教你的男子汉顶天立地重情重义,都喂了狗么!”
凤临澈的暴怒很快收到了效果,殿上一开始吓得没有反应的大臣们纷纷开始替凤景炀求情:“陛下,四殿下还年轻,遇到这样的事一时吓坏了,没有做好也是情有可原。”
“陛下息怒。郑小姐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四殿下身子金贵,如今受了陛下的教训,也算惩罚了。”
“是啊陛下,且郑小姐临死前都为着四殿下不惜亲手拔出利刃,可见她早已原谅了四殿下,陛下就权且看在郑小姐的面子上,放过四殿下这一回吧。”
随着越来越多人的求情,凤临澈的怒火终于渐渐止歇。
他收回脚,深深地吸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却清晰地看到,高昌侯与平阳长公主依旧跪的笔直的身影。
他闭上眼睛,终是下了决心,“这孽障,是留不得了。”
说着,他便转过身,不再去看凤景炀,沙哑的语调中充满了颓然和疲惫:“自今日起,四皇子幽禁于南薰殿,无诏不得出。”
在大周,成婚的皇子都会拥有自己的府邸。
如今凤景炀的四皇子府虽已建造完毕,但他尚未与郑嫣成婚,便还未正式离宫,仍居住他自己的寝殿南薰殿。
大周历史上,只有一个皇子因起兵谋反而被监禁皇子府邸终身,至死不得出。
如今听到凤临澈的命令,赵贵妃顿时失控地惊叫起来:“不——陛下,陛下此事另有隐情,炀儿他是冤枉的,陛下您不能把他幽禁起来啊陛下……”
“他做了这等错事,还有何脸面出现在众人眼前!”凤临澈勃然大怒,指着凤景炀大声道,“朕若不是看在此事另有隐情的份上,还会留这孽障的一条狗命?待朕查明真相,若还是这孽障一人所为,朕便第一个杀了他为嫣儿报仇!”
说罢,凤临澈走到高昌侯与面前,俯下身便去搀扶依旧跪着不动的高昌侯:“是朕教子无方,对不住嫣儿啊……”
高昌侯始终含着泪,听到这句话,终于止不住,老泪纵横。
他与平阳长公主一起,顺着凤临澈的手,终是慢慢站起了身。
一场绵延许久的战役,就在凤临澈突然爆发的震怒和幽禁的命令之下,被暂时平息了过去。
看完了这场戏,白筝禁不住想为凤临澈鼓起掌来。
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到如此完美的解决方案,扭转了原本必死的局,作为对手,凤临澈绝对是很有实力的。
爱女之死,已经让高昌侯府与凤景炀之间立下了死仇。
所以凤临澈的这番幽禁,表面看是惩罚,可仔细品味,谁又能断定,不是凤临澈在变相保护自己的儿子?
若真要长久的监禁,丢到已竣工的四皇子府岂不是更方便。
可若要保护凤景炀不被高昌侯府刺杀,又有哪里会比皇宫大内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