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端坐于坐的景达霍然起身,指着正被老妻拉着手抹眼泪的儿子,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竟然与你舅父一道去海盗窝里做内应,且将其引至陷阱一网打尽?”
待看到景元纬自矜地点头,景达大口吸气的声音在厅堂里回荡着。至于老妻,早已瞪大了双眼,连哭泣都已忘记。
良久,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冲天而起:“造孽哟!我可怜的儿子,可怜的弟弟!”
景元纬忙将哭得快要晕厥的母亲扶起,劝慰道:“母亲,孩儿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么?非但如此,朝廷的嘉奖怕是不日就会来到陕州,届时您与舅父就能在长安团圆,岂不美哉?”
景达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听到儿子说的话,脸上有些讪讪,这特娘的钻营了一辈子,也才坐上了一州司马的位置,没想到却被向来纨绔不堪的儿子给推了一把。
抬头望了望天,有些遗憾地砸了咂嘴,怎地今日天黑的如此之快?否则定要去同僚家中串串门子炫耀一番才好。目光朝正好生劝慰老妻的儿子看去,欣慰不已,对方言的怨念早已随风而去,等到了长安,定好第一时间登门拜访才是。
……
“陛下,越王殿下与方山伯一行人距离长安已不足三十里!”
两仪殿中,群臣会集,李二大笑道:“好!”
朝抓耳挠腮的尉迟恭与侯君集笑道:“敬德,君集,你二人与朕同去迎接!罢了,众卿都去,都去!”
李二心情相当不错,尤其是看到李承乾也是欢喜得很,心情便更好了。作为囚父杀兄弑弟的坏榜样,李二对于兄友弟恭是极为看重的。
“陛下不可!”
李二皱着眉头朝出列劝阻的魏征道:“玄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