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向方言的眼神充满了惊叹,这到底是甚么样的脑子?竟连这种妙法也能想得出来。当真是想人之想不到,做人之做不来,堪称化腐朽为神奇。
方言对这种发自内心的赞美极为受用,舒服地眯起了双眼,指着仍沉浸在惊叹中不可自拔的季和光等人笑道:“尔等在地方州府也可仿效,也算一番造化。只可惜路途遥远,奔波不易,否则让各自州府的魁首再来一番龙争虎斗,胜出者颁发魁中之魁的称号,岂不美哉?”
胡承等人登时喜出望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已。
……
夕阳西下,城门楼雕刻上的“陕州”二字在黄昏中有些晃眼,城门下,士卒林立,百姓们从城里鱼贯而出,互相聊些闲话,有与城门守卫相熟的,也会笑着打个招呼。许是谁说了些无聊的笑话,顿时引起一阵鄙夷的嘘声,说笑话的人面红耳赤地瞪大眼睛,嘴里不停呢喃着气话……
“哎,张八,你看那人,像不像景家大郎?”
那唤作张八的城卫朝那人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位青年男子骑于马上,风尘仆仆,纵然脸色疲惫,却难掩激动之色。
“嘿,还真是!没了这景家大郎在城里,感觉平日里像是少了许多热闹。”
嘀嘀咕咕说话间,景元纬已打马走近了,张八二人正欲迎上去,却见景元纬竟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了过来。
“这特娘的还知道城门前落马?可当真是稀奇。”
知道景元纬的混账性子,张八并不敢说出来,笑嘻嘻地迎了上去,施礼道:“景大郎近来可安好?前些日子,蔺使君家的二公子出城游玩时,俺还听他念叨你哩。”
景元纬温和地笑了笑,道:“倒是许久没见蔺二郎了。”
嗒嗒的脚步声传来,景元纬见自己挡了挑客的路,忙招呼张八二人让到一边,更惹来一阵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