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也不想做这遭人唾弃的活计,可,我们只会这个啊。”
月光下,男子看着陆远说的有些无奈。
“我们从小便被卖进赌场里,打小教的便是如何行骗,如何催债。”
“我们脑子笨,那行骗出千的活计学不来,便只能干这低贱的打手活计。”
男子瞟了瞟其余几人,对方连忙回应道:“是啊,是啊,我们也不想的啊。”
“那你们跟我混之后,打算做些什么呢?”
陆远看着那人淡漠的说着,仿佛一位爷一般。
“这,这,小的以后再也不做那催债的活计,遇见有人前来赌,我就将他们全部打走。”
陆远似笑非笑的看着男子像是再说,你觉得我会信吗?
“催债可以,做错事就要认罚,但,谁犯的错谁担责任,不准牵连妻儿。”
“对于那些屡教不改的,你们自己看着办,但还是那一句,谁犯的罪谁担责。”
“那些初犯的,你们要做的就是将他打醒,打到怕。”
“这样可好?”
陆远看向那人,神情有些坚毅。
“可以,就按陆爷说的做,以后我们便是陆爷的人,陆爷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大家伙听清楚没,以后陆爷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刚刚陆爷交代的都听清楚没有。”
“要是被我发现不按陆爷吩咐做的,小心我不顾昔日的情面。”
男子恶狠狠的看着一众打手,眼神扫视着他们的面容,像是在找寻有那个不服的。
“陆爷,我们以后便都听候陆爷的差遣。”
一人起哄,其余几人纷纷应和道:“听候陆爷差遣。”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快些散去。”
“得嘞,没听见陆爷吩咐吗,还不快就此散了去。”
众人纷纷向陆远告别,月光下有着好几条影子,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
男子被陆远叫住吩咐几句,有些尴尬的离开。
陆远看着那趴在地上的公子哥,心中有些“不忍”,要是其受不得侮辱咬舌自尽就不好搞了。
“张叔,脱鞋借鞋袜一用。”
陆远看着张叔的鞋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张叔将脱下的一双鞋袜慢慢的朝公子哥靠近。
公子哥在地上挪动着身子大喊着,“你,你不要过来,你在过来我喊人了。”
“救…”公子哥话还没喊出便被张叔三步作两步,一把上前将那臭袜子塞进其口中。
公子哥含着袜子,支支吾吾的叫喊着。
取过笔墨在男子的背上写上四个大字,“小爷姓赵”。
陆远拍拍手心满意足的登上马车,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牡丹坐在陆远身侧,偏过头凑得有些近的问道:“官人,你信那群打手说的话吗?”
“当然不信,谁信谁是傻子。”
“那你还…”
“老大,你真是太聪明了,就老大你这口才不去说书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不远处的槐树下聚集着七八人,手里拎着木棍,正是先前离去的那群人。
“是啊,老大,你这说的我们自己都快要信了。”
“老大,我们如今也算是陆爷的人,你说我们要不要将催债的地盘扩大些?”
男子站在槐树下阴沉沉的看着众人。
“你们都是这样的想法,接着如以往一般做着催债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