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步、骑当天乘着大小船只便过了江,准备同赵安的那部分人马回合。
而由四艘沙船组成的“水师”也在第二天来到了当初建虏登陆朝鲜的渡口——大浦里。
“尼堪的船!那是尼堪的船!”
一名鞑子指着江面大声的招呼同伴,有些惊慌失措。
守卫渡口的鞑子军官闻声也推开怀中的朝鲜女人,走出门外。
见到江上那高高飘扬的明旗,军官连忙唤来一队鞑兵。
“火箭!射火箭!”
“喳。”
二十多名鞑子弓手,动作熟练地换上火箭。
“嗖嗖嗖~”
但岸上的鞑子与明军船只间的距离足足有三百多米。
很快,二十余支火箭全部落空。
军官气愤地握拳,捶打着空气。
“尼堪胆小如鼠,不敢同我军对射。”
而船上原本还在犹豫的郝明却下定了决心。
因为他对于火器略有研究,被赵安赶鸭子上架,成了这支船队的临时指挥官。
只见他伸出右手,对着岸上拿着弓的鞑子们比划几下。
“各佛郎机炮装药二两六钱,各玄字炮装药二两八钱。”
“大人,岸上还有朝鲜民夫!”
一名原本在郝明手下做事的工匠提醒道。
“本官看不见什么民夫,本官只知道对面的建虏正朝着我的船射火箭。”
在匠房做了几年副主事的郝明倒是养出了几分官威。
那工匠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照着郝明的吩咐装填火药。
“放!”
见各炮装填完毕,郝明直接下达了命令。
随着船尾的令旗摆动。
四艘船向岸上的建虏接连开火,倾泻了大小铅弹近百斤。
一个小黑点在鞑子军官的瞳孔中慢慢放大。
那是一枚自佛郎机炮中射出的铅子。
这枚铅子使他的脑袋当场爆开,其中的红白之物溅了身旁的恩特恒一身。
一具失了头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很快将一小块土地染红。
饶是后者凶残嗜血,也被如此场面吓成了呆子。
颤抖的手指拂去脸庞上的一块血肉,他两眼失了神,傻站在原地。
直到同伴将他拉走。
“快跑!”
“往林子里钻。”
“快去禀告主子!”
“我的腿!”
一时间岸上喊叫声不绝于耳。
炮击还在继续,整个营地已经乱成一团,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无论是鞑子还是那些被抓来的朝鲜人都在抱头鼠窜。
随着最后一批残存的鞑子逃走,整个营地已经看不到活人。
直到郝明再也没了移动的身形,这才命令炮手们停了火。
“各船按照原计划,保持一里间距。”
随着郝明的一声令下,入朝鞑军的后路被正式切断。
自大浦里逃走的鞑子很快来到阿敏营中,将消息告知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