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气运之子的他,正巧跳在火箭最集中的地方,燃烧的火焰很快将其变成一支扭动的火炬。
“扑扑扑!…….”更密集的火箭射下。
单支火箭很难将木材、营帐点燃,可数十支同时射在一处,绝对可以引燃不易起火的牛皮。
刹那间,张超大营中央立时火焰熊熊。还有不少中箭的士卒,临死前又扑倒了火把、火盆,让情况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救火啊!”
“不要乱,准备迎敌!”
营中开始整顿人马,各部传来号令之声——在系统光屏中,张超一营的战力指数最高,一生要强的老董选择亲自来踏。
“扑!——”马棚也被点燃了。
战马嘶叫着,被烧得发狂的战马挣开笼头,踢开拦马的横木,胡乱乱跑起来。才开始整顿的敌军,被大火和狂马冲击地又乱了起来。
与此同时,老董的先锋部队也冲了进来。
一长串的火把,形成了一条粗壮蜿蜒的火蛇。乱纷纷的敌军,被突入的西凉铁骑摧枯拉朽般劈开。
火蛇流动翻滚,行至一处混乱之地,如滚汤泼雪般将面前的混乱冲散。
操纵着象龙向前,再向前。
马蹄重重踏在还来不及站起的关东士卒身上,筋断骨折的声音尚未结束,手中的大槊随即盘旋飞舞,又扫向冲来的两名士卒,瞬间鲜血飞溅。
随着他每次挥舞,必有死伤。
轻者缺胳膊断腿,重者命丧当场。一路冲杀过去,背后十余人已倒在了地上,形成一条残肢断臂组成的线条。
伤者在地上辗转哀号,老董懒得顾及,催动象龙又向另一股即将要聚拢的敌阵冲去:消灭敌兵倒是其次,必须使散乱状态的敌人无法凝聚,不可令其组成有效的防御。
夜战的精髓,便是集结少数精锐部队,在有效的指挥和严明的军纪保证下,实施夜间骚扰、奇袭,给敌方造成巨大混乱,在混战中取利。
以弱击强、以少对多!
四千铁骑跟在身后,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相比老董如发情野驴般呜哇乱叫,这些人却出奇的沉默。
他们的出矛收手,也都仿如一台精密的机器——攻击方式看似单一,却极其省力又凶险。
一名斜刺里杀来的敌将不知利害,想要拦截老董。老董连看都没看,笔直地继续向前冲锋。
敌将恼恨老董的轻视,正欲放话搦战,忽然发现眼前一杆铁矟刺来。
他横刀一挡,顺水推舟便向那骑兵斩去。
偷袭者却连挡都没有挡,继续纵马向前。眼见这一刀就要劈中。当的一声,位于身后的骑兵已横矟代为架住。
架开的骑兵依旧不停,同样继续向前冲去。再后面的骑兵已向敌将攒刺过来,一杆矟,两杆矟,无数杆矟......
敌将手忙脚乱,突然间胸腹部剧痛,已旋转着被挑飞起来。半空中鲜血狂喷,随即死于非命。
铁骑却依旧不停,轰隆隆地从他身旁驰过……
“痛快!”不过两炷香的时间,浑身浴血的老董已将张超大营劈成两半,彻底犁了一遍。四周尽是丧胆的敌军士卒,呜哇乱叫着丢下兵刃溃逃而去。
“主公,当真这么痛快么?”典韦也征战了一段时日,有过冲锋踏营的经验,这次也没感觉怎么样。
“你不懂。”老董便摇头,解释道:“你看刚才的敌阵,是不是初极狭,才通人。复冲数百步,豁然开朗?”
典韦仍旧不懂。
一旁荀攸结合老董的德行细细一品,差点一剑砍了他:幸好董太尉退出了文坛,可真是……谢天谢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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