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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书屋 > 为夫来也 > 第005章 暗箭难防霸道娇妻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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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暗箭难防霸道娇妻陷囹圄

“高县尉,这大清早又所为何事啊。”

高子承回道:“属下接到渔夫张勇密报,商户薛氏涉案熙河路安抚使遇刺一案,并从船上搜出赃物《秋郊饮马图》,请杜知县明察。”

他让衙差递上画卷,又有所谓的证人张勇上堂陈词。

“小人家住西郊,素以打鱼为生,前天傍晚,大概酉时,在文澜河畔看到一女子……”他说着还指着薛采玉道,“就是她,和一人在凉亭碰头,小人在芦苇丛里远远听到什么‘画已到手,克日即返,可惜没有取得那姓赵的狗命’,小人想到最近官府通缉的要犯,所以第二天就给县衙报了案。”

杜彦昌听取证词,屡屡点头,又展开画卷一看,确是《秋郊饮马图》,他看向薛采玉:“商户薛氏,前天酉时你身在何处,何人为证?对这失窃名画又作何解释?”

薛采玉道:“前天酉时民女并无外出,薛家上下均可为证,至于这幅画作,更不知从何而来,怕是有人恶意栽赃。”

她不卑不吭,高子承却是咄咄相逼:“你薛家仆人自当护主,岂可为证,而且你肩处伤势又从何解释?州府通缉明文记述,熙河案刺客行刺失利,肩负重伤,而据我所知薛二小姐素有武艺,如今又是从西而来,这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杜彦昌连连点头:“薛氏,高县尉所言可是?”

薛采玉紧咬着牙,脸色阴晴,正欲反驳,却被陈利按住。陈利目光从那渔夫脸上扫过,见对方眼神闪躲,心中便知一二,他出列道:“杜知县,我家夫人一向深居简出,岂会无端去那西郊河畔,再说这也仅是片面之词,又无物证,岂可采信。至于我家夫人之伤,乃是上回深入曜山采药,被野兽袭击所致,此事马捕头和黄县丞均可为证。”

“哦?竟有此事?”杜彦昌向黄安庭和马绩求证。

马绩回禀道:“当日确有猛兽袭击,有赖薛家小姐舍命出手。”

马绩品性耿直,实话实说,黄安庭只是事后听人说起,但他与陈利私交甚笃,而且陈利有功于黎民,于公于私他都乐于做这顺水人情。

杜彦昌听两人作证,自然不疑有它。

陈利趁热打铁,继续说:“而且据榜文所述,刺客乃西夏人氏,若是得手,又岂会一路东行,自投罗网?至于说我家夫人会些拳脚功夫,就是刺客之论,更是贻笑大方。殊不知天下习武者千千万万,若是懂些武艺,就有行刺嫌疑,那持刀佩剑者,是否可视为反叛谋逆?”

“你这么说也对。”杜彦昌缓缓点头。

高子承冷哼一声:“这或许正是贼人奸狡之处,自知西境边陲重兵搜捕,所以故意向东而行,掩人耳目,待风头过去再折返而归。”

杜彦昌点头道:“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陈利惊了,这个草包知县,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

高子承又继续质问:“再说赃物从你们船上搜出,铁证如山,这又从何解释?”

陈利料定这画是他栽赃来的,但眼下没有实据反驳,只能容后迂回:“且不说此画乃受人栽赃,即便退一步讲,此画真伪尚待佐证,草民恳请杜知县,将此画送归安抚使,待辨别真伪后,再做审议。”

杜彦昌向黄安庭问主意:“黄县丞以为如何?”

“属下以为此案疑点重重,尚不能草率判决,不如查验画作真伪后,再做决议。”

正当杜彦昌要大事化小的时候,高子承赶紧插话:“此案虽不能定论,但薛氏嫌疑重大,理当收入监牢,以防逃逸。”

杜彦昌连连点头:“高县尉所言极是。”他一拍惊堂木,“薛氏暂时收监,待验明赃物后再做审议,退堂!”路小锅几个只能看着薛采玉被衙差带走,心急如焚。

陈利也是郁闷,这姓杜的知县,怕不是花钱买来的吧,看他女儿落落大方,当爹的却是个草包。

高子承则在边上说风凉话:“陈公子身具大才,想必为尊夫人洗脱冤狱,也是手到擒来,高某在此拭目以待。”他随即大笑而去,陈利也只能干瞪眼。

“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利沉吟了会儿,说道:“先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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