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走到孟府,漫归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无忧转身抱住她的手,“大人,我们的寿命很长,犯不着为一些小事烦心,大人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她一开始按照谢必安的话,存了让大人去可怜可怜大王的意思。
可是那样做,不止骗了大王,也让大人违背本意。
她不想做,不愿意去做的事,为什么还要压着她去做?
学校的老师说,做人得受宗教礼法的束缚,没必要做鬼也要受这些窝囊气。
还是做自己的好。
只要觉得自己做的对,那就去做,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脸色。
再说,地府的等级观念也没有人界那么强烈。
漫归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两个小揪揪。
“快回去吧。”
孟无忧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等她的母亲,道了声晚安,转身朝母亲跑过去。
往回走的的路上,漫归抬头看着上空,微风吹拂,带来丝丝凉意,卷起衣袍一角。
她站在原地,路上空无一鬼。
做自己?
她原来是什么样子?
回到宿舍,两只看门鬼正低声说着话,瞧见她回来,立刻停下,等她上楼后,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走上7楼,拐弯朝寝殿走去,一眼便看见坐在门口的人,抱着酒壶还在喝。
“大王,您在这儿做什么?”
静息抬头,一张脸因为喝酒,整个儿红透,看到她扶着墙摇晃着起身。
“我方才摔了。”
他指着额角红肿的地方,看着她喊疼。
漫归打开寝殿大门,没等她说进,静息很自觉的走进去,寻着沙发乖乖坐下。
见此,她也不好往外赶,只得转身去找药箱。
“大王不能喝酒,以后尽量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