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看着松岭村的这番布局,笑着对安逸道:“大人,看来我们走了之后,他们也没闲着啊,手头阔气了,岗都站到村口来了。”
安逸听着他的话,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对于队伍的壮大,最开心的莫过于他了,
“走!那咱们就进去看看,现在的团练营是一番什么光景。”
说着,他朝身后的二人轻轻一挥手,打马朝着村口走去。
他们三个人和江云、裴振风从龙安府几乎没怎么休息,马不停蹄的就赶回来了,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别说衣服了,就是连脸安逸都没洗几把,
他们仨都这样,更别提后面的那些军士了,这一队人马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跟那山上下来的匪人一时间也没什么两样。
“站住!干什么的!”
果不其然,这一队“山匪”在村口就被哨兵给拦下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
哨塔上站着的一人端着火铳指着安逸,村口站岗的那两位更是直接就把胯刀把了出来,
安逸一把拦住了这欲要下马教训一下这哨兵的姜尚,笑了笑他那蓬头垢面的脸,坐在马上问那哨兵:“小兄弟可是新来的?”
那哨兵点了点头,傲声道:“是林将军亲自把我招进营的。”
说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好像眼前这人还没有通报姓名,自己倒先把底细抖出去了,于是朝着安逸又亮一亮手里的这柄胯刀,接着问道:“我刚才问你话你是听不到吗?你们是谁?来这儿干嘛?我们军师可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一人一骑都不能进营!”
安逸听完心里不由的也纳闷起来,这自己走了没多久,怎么团练营里还多了个军师出来?
他索性直接冲那哨兵点点头道:“好,就按你们军师的规矩来,现在我要进营见他,那你带我去吧。”
那哨兵听完,有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逸,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跟见军师的人搭上边,但是又怕万一真是军师的客人,可怠慢不起,
“柱子,你在这儿盯着,我进去禀报,我们回来之前,谁都不能放进去。”
他看着安逸那种堆满笑意的脸,又看了看旁边姜尚那一脸铁青的大汉,附耳对身旁的另外一名哨兵低声叮嘱着,
然后一转身,朝着营中奔去。
“咚!”
只是他低着头没刚跑几步,一脑袋就撞在了一面护心镜上,
“哎呦!你可撞死我了!”
要不是身后的侍卫扶着,毛子准被这哨兵一头撞的坐在地上,
他捂着身上挂着的这套素银甲上的护心镜,咧着嘴,“我说你一天能撞我几回?我好不容易打的这身盔甲,还没上战场,护心镜都让你给撞下去了,你就不能看着点路!”
毛子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身上的这铠甲有没有损坏,
确认无事后,放才抬起头嗔那哨兵道:“什么事啊?跑那么快,奔丧呢?”
那哨兵赶忙正了正自己被撞歪的头盔,躬身拱手道:“毛总旗,外面来了一堆人马,说是要见军师。”
毛子没来由的被那哨兵撞了一肚子火,听他说有人要见军师,想到自己没听军师交代今日有什么人要来,很是不耐烦的一挥手,“去,告诉他们军师忙着呢,不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往团练营里闯啊?”
那哨兵刚要领命而去,驱走那门口的人马,就听到村口的人马里面有道声音传来,
“毛子,长本事了啊!连团练使都敢拦!”
说话的正是坐在安逸后面的金铭尹,他手里抬着一杆空铳,指着那门前的一脸不耐烦的毛子。
毛子虽然对姜尚不熟,但是对安逸和金铭尹那可是从华阳县就一直跟过来的,哪又不认识的道理,
看知道这两个面孔,那还顾得眼前的这哨兵,忙几步上前,躬身就跪倒在马前,“参见团练使大人,金将军。逸哥,铭尹哥,你们回来了?”
自是跟他们两个也是熟络,后面才会加上那句话,该行的礼要行,该讲的情分也要讲。
安逸一脸笑意的看着马前的毛子,打趣道:“毛子,现在都成了毛总旗了啊?哈哈哈。”
毛子在安逸面前哪还敢有半点不耐烦,连忙起身上前,牵着安逸的马缰,将他们引入营中。
哨塔上的那名军士虽然没见过金铭尹,也听过自己手里这杆火铳的故事,赶忙将那火铳往身后一背,直挺挺的站在行注目礼,好像刚才用铳口瞄着安逸的完全不是他。
赶着去帮安逸他们通报的那哨兵心里一阵懊恼,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自己嘴巴子,心道完了,这下闯祸了,林将军也保不了自己了,
不过安逸倒是很不以为然的翻身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好样的!甭管是谁,未经允许就像擅闯团练营?不存在的!就是那四川的指挥使来了,也得在门口等你进去通报,明白了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着小哨兵一时难以消化,说起话来嘴都不利索了,“谢谢.....谢.....谢团练使大.....人”
安逸朝这紧张的小哨兵笑了笑,朝营里走去,
身后牵着马缰的毛子看到安逸转身而去,跟着一脚就踢在那哨兵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