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非要送他去医治的话,那你今后就休想入院了。”
“娘子,你不要在这里耍脾气了。快点松开我,若是王九死了,那才是我们的灾难。”
金毓贞的力气没有赵冬竹的力气大,被赵冬竹拉住动不了。
“金毓贞,王九死了才好,死了亦是为致城除去一害。”
“唉,你这个斗大字不识一个的懂得了什么呢?现在致城可不是跟原来一样了,弄死了王九,你我二人都要倒霉。”
“金毓贞,你怕什么,你不是秦公子身边的红人吗?王九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泼皮,弄死了就弄死了,又有什么问题呢?”
“唉,我哪算得上什么红人,只不过是被秦公子临时征辟的,我又没有什么权利,真到时候,那我们就真的要被军中的那一群泼皮们每日骚扰了。”
“金毓贞,你的意思是你今天非得救这个王九不成了?”赵冬竹松下了手,她质问着金毓贞。
金毓贞转头看了一眼赵冬竹,不知为何,感觉到赵冬竹的脸上蕴藏着一种失落。
“娘子,你在院子中好好等着,我一下子就回来。”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理会了,急忙留下了一句话,就跑走了。
赵冬竹看着金毓贞快跑没影的背影,大声说道:“金毓贞,你以后别想进家门了,我要和你离婚。”
金毓贞听着赵冬竹的声音,没有在意,急忙接着向前跑去。
看着金毓贞不理会她,赵冬竹蹲下来哭了起来。
她虽然跟着金毓贞受了很多的苦,可是以往的那些苦她都能够忍受,不过是吃得少一点,住的破落一点,穿的穷一点。
可是今天,她有点不能忍受了,原本以为金毓贞这次攀上龙凤,他们的生活也会好过一点,可是生活没有改变,居然连一个想要轻薄自己的男子都不敢上前打一架。
这种夫君要有何用?
几个钟头后,金毓贞回来了,他见着院门是锁着的,上前推了推,没有打开,又是急忙敲了敲门。
“娘子,我回来了,你在里面吗?”
此刻,赵冬竹背坐在院门下低头哭泣,没有搭理金毓贞。
金毓贞又是敲了敲门。
“娘子,你要是在里面就回个话。”
此时,赵冬竹原本打算去给金毓贞开门了,可是金毓贞随后的一句话,让她不想在动身了。
“娘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九他没有事,看病的大夫说了,只是被砸晕过去了。”
“所以,娘子你也不要太担心。”
屋子里还是没有回话,金毓贞透着院门的门缝,就看到赵冬竹蹲在了门边。
这次他没有再敲门了,而是也蹲坐了下来。
他看着对面那扇禁闭的门,心中思考。
“娘子,我看到你在里面了,你不愿意原谅我吗?”
赵冬竹不回金毓贞的话。
金毓贞苦笑了笑。
“呵呵。”
“娘子,都怪夫君我没用,王九那个泼皮我看着也气愤,可是他真的杀不得。”
“为什么杀不了?”赵冬竹抬起头,怒气的说道。
“娘子啊,你现在不懂致城的局势,杀了王九我们可就要倒霉了。”
“金毓贞,你老是说倒霉倒霉的,我赵冬竹是不认识字,可是我也知道一个道理,官大于民。”
“什么局势,就如同卖菜的阿婆说的,这些都是你们这些秀才骗人的话。”
“你是官,王九就是一个泼皮,难道这年头当官的还杀不了一个泼皮了?”
“娘子,官哪有这么好当的,而且我这个也是临时征辟的,本来就没什么话语权。”
“你不是秦公子身边的红人吗?你去叫秦公子杀了王九就是了,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娘子,秦公子看重的又不是我的人,他只是在意我的谋略,难道我跟他说叫他随意杀了一个泼皮,他就能随意杀了吗?”
“金毓贞,这怎么叫随意杀,他可是要轻薄你的娘子,难道就杀不了吗?”
“你不要跟我说,若是我没有将王九砸昏了,你就会看着他轻薄我了。”
金毓贞听着一时语塞,良久不言。
赵冬竹见金毓贞不回话,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说话了,头又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