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智神秘的笑了笑,说着道:“伯言,我们师出同门,这点事我也就不瞒着你了,燕王殿下是要我来请息州的那三位去他那里一下,至于具体去干嘛,鹏达就不好过于透露了。”
方尚明白的点了点头,说着道:“鹏达啊,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在燕王殿下面前为我家主公美言几句啊?”
赵智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方尚的肩膀:“伯言,莫说你我师出同门,就说那孙郡守待人宽厚,我也是会在燕王殿下面前美言几句的。”
方尚点了点头:“既然鹏达没有忘记此事就好,你不是还要去找那三人吗?应是要快些去,可千万莫要耽误了燕王殿下的事啊。”
“多谢伯言提醒了,那在下立马就去。”赵智告了别,急忙朝着不远处走去。
方尚摇了摇头:“看来这燕王殿下已是准备要整合了,只是希望能够快些吧,如此也好全面应对秦唯的那十万水军。”
说完,他也不再闲逛了,而是朝着自己主要的目标走去。
高钰的营帐内,此刻他手捧着一卷兵书,仔细观看。
“高别驾,倒是好有兴致啊。”方尚笑着拉开了营帐的帘布走了进去。
高钰放下兵书,抬头微微疑惑的看着那迈步走来的青年书生。
“敢问先生是为何许人也?”高钰开口问着道。
“我不过是黎阳郡守府中的一个幕僚而已,突然兴至,便想来看看高别驾。”
“黎阳郡守?”高钰微微疑惑,他可不记得自己跟这黎阳郡守有何关系。
“高别驾你莫要想多,伯言此次来,真的不过是来看看别驾你。”
“看我?”高钰更加疑惑,自己好似也不认得这人啊,不过出于礼貌,他站起身,说道:“先生请坐。”
方尚没有客气,坐了下来:“高别驾,其实在下来,真的是很好奇,为何孟刺史要派别驾过来呢?”
“其实此事并无什么好奇的,末将不过是孟刺史的麾下,孟刺史因为要坐镇易州,抽不出来身子,因此也就只能派末将代为过来了。”高钰淡笑着说道。
“只是如此吗?”方尚似乎是在自问,随后笑道:“看来是在下好奇心颇重了。”
“不过在下虽是在具州,可是早就听说过孟刺史以仁爱治州,不知是否真实?”
高钰点了点头。“先生,孟刺史素来讲究仁爱,又多崇尚儒家学说,治理州县也难免运用仁爱之道。”
“高别驾很敬佩孟刺史吗?”方尚问着道。
“那是自然。”高钰一脸恭敬的样子。“孟刺史的仁爱之道可是颇得在下仰慕。”
“哦。”方尚叹了口气。“可是我听说易州世家林立,哪怕孟刺史以仁爱治州,其治下的平民过得也不是过得很好啊。”
高钰一脸的怒容,随后说道:“易州世家根深蒂固,皆是一群顽固不化之徒,若不是孟刺史讲究仁爱,恐怕末将早就率领麾下荡平了那易州诸多世家的府门了。”
方尚有点奇怪的看着高钰,随后想了想,道:“高别驾,既然解了在下心中疑虑,那么在下就不好过多打扰高别驾了。”
高钰此刻怒容也是渐渐散去,“那末将就不恭送先生了。”
方尚起身离开,心中不断叹息,原本他观这高钰一身硬朗,许是沙场猛将,正想看看能不能拉拢一番,将其收为孙礼的麾下。现在看来,不过是那孟匡的死忠粉,如不出意外的话,今生此人怕是拉拢不到了。
方尚失望的走出了营帐,第一个目标失败了,不过他没有犹豫,又朝着谭焕的营帐中走去。
谭焕不可能拉拢得到,这点方尚还是知道的,不过他此次去可不是为了拉拢,而是为了观察此人。
毕竟谭焕手中握有着一万大军,是联盟的顶尖势力,他也不介意到时候帮助吴恪一下,为联盟的稳固出上一分力气。
此刻,谭焕坐在营帐之中,而在他旁边倒是站着一位老将。
老将颇为年迈,胡须已是有些发白,不过其中的英武之气并不见少。
“师父,这联盟中人也都不过是一些无胆鼠辈,我见他们都不敢与我直视,又何必与其混合一起呢?依我看,倒不如我们与他们分开,就凭我这一万精锐,取下那秦唯的贼首不是唾手可得吗?”谭焕想起刚才席间的众人,厌恶的说道。
“子先,我知你勇武异常,可是这联盟之中也未必有你说得那般不堪,而且你心气太傲了,莫要将天下人都视为那些无勇之徒。”黄焯叹了口气。
“师父,并非是子先我小瞧了天下人,可是这联盟中确实都是一些无胆鼠辈,就拿那钟绍来说,领着五千兵马,只是被我瞪了一眼,便不敢看我了。”
“要我说,当初李恒那厮来求见我们的时候,当时就该加入他们了,这样也不要待在此,看一群无胆鼠辈在这里叫嚣了。”谭焕还是有些子怒气。
黄焯无奈的摇了摇头:“子先,为师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言之文柔,必须称其为先生。文柔先生是真正大才之辈,可惜的是如此大才之人却是去投靠了秦唯,如果他愿意留下来辅佐子先你。”
“恐怕此刻讨伐的就不是秦唯了。”
谭焕虽然不屑,却也没有反驳,显然在他眼里,李恒确实给他留下了些许较为深的映象。
“李恒……”
“文柔先生曾经救过我,这份恩情我会记下一辈子的,可是他都去了秦贼那里了,想要再挽留不也是无法了吗?”
“唉~”黄焯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