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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童?祸星?天下谶言!

但也有人说言骁是妖孽要杀了他祭祀上天,请求上天让他们不再有兵祸,每家每户都想有个安稳的日子。因为当年一个谶言,便让所有的国家都陷入了战火之中,就是因为妖孽出世,而言骁的出生也代表着妖孽逐渐出现,这是祸星。

说言骁是妖孽的便是村里的大祭司,说白了大祭司就是古代跟上天沟通的巫师,所谓的天人感应也是由此而来,完全跟地球的玄学相差甚远,但对于言骁来说,这就是扯淡。他是一名科研人员,只相信科学的力量,只是对于自己的到来,心中多少有些疑惑,或者是多少相信一点这种虚无缥缈的理论。

“祸星么....”

言骁双手交叉枕席,盯着破旧的房子喃喃自语,嘴角不免泛起一抹苦涩。实在无法安然入睡所以起身向门外小院子走去,小院子不大,泥土围成的小院子。望着被洁白的月光照耀的那道岣嵝身躯,趟在磨盘上,正拿着一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呆望着浩瀚星空喝着酒,时不时还传来一道无奈的叹息。

随着那身躯发出的叹息,言骁也无奈的叹息一声。昨日亭长通知了村长,要求石岩村的每户人家男丁一名,六月初前往雍城服役。

所谓的服役就是徭役,古代统治者强迫平民从事的无偿劳动,包括力役,杂役,军役等。凡国家无偿征调各阶层人民所从事的劳务活动,皆称为徭役,包括力役和兵役两部分。它是国家强加于人民身上的又一沉重负担,各国徭役名目繁多,办法严苛,残酷压榨贫民百姓。其实说是服役,倒不如说是去送命。

自从大周王朝崩灭三百年来,群雄逐鹿,七十多个国家在三百年的战乱之中逐渐形成十三个国家,分别是:天渊,烈褚,北梁,夏荒,上沅,流云,西楚,商厥,封虚,太清,南燕,汤洲,蔚海。这个世界的历史轨迹完全与那颗蔚蓝星球的历史完全不同,大周王朝在历史上树立六百余年,三百年前突然就分崩离析,逐渐形成十三个拥有各自的历史与特点的国家。

不过在言骁的学习中也了解了一些关于这十三个国家的历史背景,十三个国家多少都有与那颗蔚蓝星球上历朝历代的身影。

这是平行时空吗?还是只是一个相似地球的时空?这是时空黑洞的磁场引发的穿越还是因为神迹......

言骁想不明白,也逐渐将此事放下,如今这十三个国家在六十年前因为一句谶言,兵祸萧蔷,狼烟四起。因此无休止的战乱再次蜂拥而至,那句被世人称之为真命天子的谶言也随着战乱天下诸知。

十三封主,何人一统?万世河山,破封成龙!真命天子,御承天命!

正是因为这一句出现在六十年前的谶言,让整个世界都陷入纷乱的战场。多少少年人早早被送上战场马革裹尸,枯骨杀场。

言骁真的想一拳打死说出这句谶言的人,好好的十三个国家平安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一统?

看着已经快四十岁的父亲言朔,那被月光照耀的银白头发,仿佛一夜之间眼前这个父亲一夜之间苍老无比,自从三哥言宏在两年前身死秉永。四哥言辰,被父亲用家中积攒多年的五贯钱疏通了亭长方才换回一名,如今在天渊城中当一名城门兵。现在又轮到自己了,而家里现在也是勉强果腹而已,昨日父亲听见村长的话后整个人都呆愣在哪里,之后便是一言不发的喝着闷酒,独自伤神。

言骁收拾了一下心神便向父亲言朔走去,不等言骁开口,言朔便先开口无力说道:“老幺啊,这次你就别去了,让为父去吧。”随着无力声音悠悠过后传来的是言朔那凄厉的哭腔“反正都已经是这把岁数了,死了也就死了,为父真的不想在听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话了,为父恨不得用我这幅残躯给老大老二老三把命换回来。可是,他们再也回不来....回不来了....”

言骁听见父亲的哭腔,鼻子也不免一酸,恨这世道,怎么就不让人活个痛快呢。

言骁这十二年来,得到了全家无微不至的关怀,父亲更是打心里疼爱自己这个儿子。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个父亲从来没有阻止过,不管是自己想要读书,还是练武,父亲都是双手双脚支持自己。

上辈子在地球上身为孤儿的他,从未拥有过这些,所以他过的十分的惬意,他努力的融合在这个时代之中,努力且贪婪的拥有着这个简谱之家的安稳。但现在,命运的帆船还是将他推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同样也是这个小家的两难之地。

在这片不算太熟悉的世界生活了十二年,说令他最为难以割舍的莫过于这个家,这个有着自己同姓的家。言骁如论如何也不会让父亲为了自己前去送命,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家中的任何一个人。

言骁安慰着言朔声音之中略带哽咽说道:“爹,世道无常,那句谶言已经将天下推入一个无法挽回的轮回之中,咱们能够做的就是努力的活下去。不管您去还是孩儿去,都是一样的。谁也改变不了着天下大势。大哥二哥三哥,更是咱们言家的好儿郎,都是您的好儿子,您这样,他们地下有知也会自责,自责自己怎么就那么早...就死了。同样,孩儿也会如此。”

言朔早已满目的泪花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更是哭的无力与自责,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即将失去自己宝贵玩具的孩童一般无助,起身一把抱住言骁说道:“儿啊,这世道,活着太苦了。爹不能让你去,爹再也接受不了。”

看着眼前的父亲,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那婆娑沙哑的声音,好像已经看见了儿子的命运一般,痛苦且无力。

言骁双眸含泪,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轻拍着父亲的脊背笑道:“爹,别担心,会有办法,还没到六月呢,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容孩儿好好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您先回去休息吧。夜深露重,您也别喝酒了,喝酒伤身。”

言朔原本还想喝酒,结果被言骁强行拿走酒葫芦,言朔便也不在跟儿子争夺,毕竟能跟孩子相处的日子只剩余两个月了,言朔便呆愣的如同机械一般被言骁扶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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