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古代没有拼音字母,采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来给汉字注音。
直音,就是用同音字注明汉字的读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读不出来。
反切,就是用两个汉字来给另一个汉字注音,反切上字与所注字的声母相同,反切下字与所注字的韵母和声调相同。
只是这两种注音方法,用起来都不方便。复杂的注音方法,让小孩子短时间内很难接受。
拼音,是清末开始研究的,一直到了八十年代才彻底定性为启蒙教育基础。是上辈子幼儿园的小朋友,入学之时要学的,也是识字的基础。
程怀亮去来一张纸,写下二十三个声母,二十四个韵母,还有十六个整体读。
萧瑀和孔颖达看着纸上的蝇头小字,眉头紧锁。
“师弟,这是番邦的文字?”孔颖达疑惑。
程怀亮一笑,随后详细的讲解拼音字母,一边讲,一边用笔演示,直到孔颖达和萧瑀都明白了,这才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拼音字母,如获至宝。
许久之后,宋国公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些自叹不如,“冲远,怎么看拼音字母?”
“如此简单的说文解字的方法,一旦流传出去,必将掀起轩然大波,这些番邦文字好写,也直通字义,简单易懂学起来也容易。确实像师弟所言,启蒙教育的神器。”
将手中的选址放下,孔颖达感慨万千,目光中带着希望的光芒,坚定的对着程怀亮点点头,“先祖开创儒学,不是故步自封,也不是闭门造车,而是想让天下人都学到知识,天下人都读书识字,大家都懂的礼仪仁智信了,天下必将大同。师弟,孔门藏书到时候都借给你,孔门上下全部文士无条件支持你。”
“大唐有许多孩子不能读书,不为别的,是因为他们不会切音,即使把书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读。如果拼音普及,若干年后,大唐将出现一大批的栋梁之才,彻底摆脱氏族门阀对皇帝的束缚,怀亮,你和公主殿下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宋国公萧瑀,感慨连连。
其实大唐的朝堂,就那么一回事。老李在上面坐着,大伙在下面站着。
上面得人和下面的人,其实都是虚情假意的过得去就行。
老李也知道,他坐在龙椅上,身为皇帝的他,一点成就感没有,还整日担惊受怕的。
皇帝这个位置不好做,椅子上面都是针,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换人。
别看文武百官对皇帝恭敬有加,可明眼人都知道,武将是皇帝信服,门阀氏族暂时渗透不进来,可文官不同,就是门阀氏族安插进来的。
官位,在百姓眼里是闪闪发光的金子,可朝堂上的人,却都清楚的很,大唐的官位在门阀氏族面前,还不如菜市场的摊位。
在门阀氏族眼里,以前这个官位是我的人,将来也理所应当是我的人,哪怕这个位置是赔钱货,那我也要占着,因为这个官位上,斜着我家的名字。
虽然说,老李上位之后,也提拔了寒门大臣,可这群人被所谓的清流拒之门外,和门阀氏族的比起来,差的太远。
索性的是,皇帝和门阀氏族都是要脸的人,做事情还追求点仪式感。
皇帝发怒,大臣们施礼喊上一声臣惶恐,大家心平气和的,都知道这件事无非就是个样子。
可慢慢的却变了味道,御史言官不在想李渊当朝那般,而是各个仗着自己是门阀氏族在京城的代言人,开始在老李面前蹦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