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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骑雕私奔

夜,青竹正在睡梦中,突然神识感应屋外有动静,修行人本就神识灵敏,即使梦中神识依旧能根据功力强弱笼罩一定范围内。感应到动静的他立即警觉起来,原来是黄鼠狼灵敏的沿着门洞钻了进来,然后又跳到门销上拉开了门,门开处应凹儿一脸紧张如做贼般的摸进身来。

青竹正疑惑这一主一宠大晚上来做什么,应凹儿已摸到床前拉扯他被子。

青竹装作刚被拉醒一般疑惑的问:“凹儿妹妹,你做什么?”

“快走,快跟我走…”应凹儿不待解释已强将青竹从被里拉了起来,感受到他只穿着内衣又急忙忙在暗地里帮他摸索衣服,却目力不佳屋内又暗一时间摸索不到,青竹见了只得自己扯过衣服在应凹儿帮助下胡乱的套在身上。

青竹还在疑惑:“凹儿妹妹,到底怎么了?”

“出去再说,走……”应凹儿拉着青竹不顾后者疑惑的出了房门。

屋外已有大雕等候,显然是早有准备。应凹儿秀腿一跃起先上了雕背,又将手递下来接引。青竹只得将手递去,再在应凹儿一拉之下轻飘飘跃上坐在后身后。

应凹儿轻声喝令,雕习惯性的想在起飞前来一声雕鸣,可是嘴才张开脖子已被应凹儿掐住:“死雕,别叫……”雕委屈得低唔一声,扑哧翅膀飞向暗夜天空之上。

暗夜里,有些冷!有迎面扑来的劲风,也有大雕飞翔扇起的凉风,青竹手捏法诀起一道真气罩将二人护了起来。应凹儿索性将头靠在青竹胸膛之上!

一直以来青竹眼中的人只有老人少人,只有亲近之人和生疏之人。但此时闻着近在咫尺的体香和感受着身前柔柔的体温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丝悸动,一种莫名的感觉,从未有过!他变得有些怯懦,从小一块长大的凹儿妹妹此时变得有些陌生了,使他即想亲近又有些恐惧。

雕飞云海,直飞了许久许久,青竹才仗着胆子问:“凹儿妹妹,我们到底去哪?”

“私奔,”应凹儿回答得干脆,随即又有些委屈:“老祖真的老糊涂了,他竟然让我嫁给麻叔,而爷爷和爹爹竟然也同意。”应凹儿说着脸颊已流下了泪。她双手后伸抓住青竹的手:“青竹哥,我们私奔,飞个三千里,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等过二三年咱们生了宝宝再回来,那时他们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啊……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们做得初一咱们便做得十五!哼,要我嫁给那个大眼麻子鬼想都别想。”

在应凹儿的抱怨声中雕一直飞,而青竹脑子也乱了,完全没有了初时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他想起,老祖说过:“欲得真道者,必断七情六欲,天地空明间,任我独行,不得有半丝牵挂!”

应老祖说此话时青竹正在看“修真记要”便问:“老祖,书上说上古神仙吕洞宾半路出家,而且是带着夫人一同修道成仙的?”

老祖笑:“你知道个甚,吕祖虽带夫人修行,然而上山隐居后二人各挖一洞静坐其中,三十年间互不侵扰,你信不信吕祖一旦发现夫人有碍自己修炼会立即挥剑斩之,毫不留情!”

当时青竹吓得吐了吐舌头,此时再看怀中的应凹儿,心中不禁自咕:“老祖说过修道路上最难过的不是美食懒惰关而是娇娃美色关,自幼老祖教我童子功躲避此关,莫非终究要来了麽?”他痛苦得闭上双眼,耳中还听得道应凹儿絮絮叨叨埋怨老祖和爷爷……

雕自深夜一直飞到第二日正午,飞出八百里地,应凹儿感觉腹中饥饿,看时雕似乎也飞得累了,这才勒了雕脖降落在荒山古道旁,那儿有个茶棚,此时茶棚无客,唯有一个不肥不瘦的老板遮了根毛巾歪在栏杆处。大雕落地动静不小,惊起劲风带着尘埃直扑而去将老板脸上毛巾吹起。老板落了一身灰尘被吓得跳将起来,刚想破口大骂,回身时却见一只比人还大许多的巨雕。

老板张大了嘴,以手指之:“好大的鸟……”

“鸟你个头,这是雕。”应凹儿就着手里的御雕鞭打了老板一记。

老板这才回过神来,也才看清雕的身旁还有二人一鼠。忙变了颜色嬉笑着上来招呼:“客官要吃点什么?小店简陋只有些茶水和野味。”

应凹儿回应:“罢了,先送些茶水上来解渴,再荤素蔬菜上一些。”

老板忙答应着转身,应凹儿又叫:“你这儿有肥肉野味多割些喂雕,要大块的,生肉。不少你钱。”

“得嘞,”老板答应着自去忙活。这边应凹儿回过头来手杵下巴问:“青竹哥你累吗?”

“不累,我有真气护体再飞几天也不累,只怕凹儿妹妹累。”

应凹儿宛然一笑:“只要能逃出来不用嫁给麻叔,再累也值得。”说完含情脉脉看着眼前的青竹,似乎眼前之人已是掌中之物!

青竹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避开不好,心中又因昨夜所思还在自相矛盾,只得微低了头,扩散了眼神,心中暗念:“心若冰清,两极不侵,我心所向,唯道是从。”随着暗念声周身真气由各处气海经脉汇聚至下丹田,又走会阴沿脊椎游走了一遍小丹田。果然身清气爽,任对面的应凹儿怎样看我只自然。

老板送上饭菜,一份爆炒野兔一份清煮野菜和两碗米饭,青竹端起米饭,夹了一著野菜便埋头自吃。应凹儿也端了饭,夹了野兔肉,吃上几口,他突地一笑夹了块野兔肉便往青竹碗里塞。

青竹抬眼,眼前是应凹儿的笑脸,碗里是她刚放进来的野兔肉。他也一笑顺势将碗里的肉夹回菜盘内:“凹儿妹妹,你知道的,自从我跟老祖学道法就不沾荤腥了。”

应凹儿闻言突地把碗一顿,变了颜色,手指青竹气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出来?”

青竹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一切来得太快,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起了波纹,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正为难时突听棚外有人笑:“师兄,你看,好大的雕。”

来的是三个道士,一个看去四十来岁,一顶高高道冠,一捧山羊胡子,看去有几分仙气,另外两个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一胖一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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