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忙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今天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自己天天盯着何子谦,人家也一定会防备自己的,以后行事还是小心为妙。
刚脱了外套,齐盛拿起桌上的茶杯准备去倒茶,这时候任小燕从内屋走了出来,一脸铁青。
“你又怎么了,天天板着个死人脸给谁看呢。”本来就一肚子火气的齐盛这时候看到任小燕更不爽了,自从娶了她,她那两个不学无术的弟弟就三天两头的惹是生非,每次都要自己去给擦屁股。
任小燕没想到这次齐盛会跟她发火,愣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这日子没法过了,自己亲小舅子被姐夫送进局子里了。”
她这一哭,齐盛服了软。本来他就比任小燕大了十几岁,一直把这个老婆当女儿一样宠着,生怕她受了半点委屈。这也是齐盛纵容任家兄弟的原因。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那两个混蛋被抓了也是他们活该,等风头过了我就给他俩弄出来。”齐盛拉起了任小燕,帮她擦了擦眼泪。
“不行,我弟弟还那么小,他们在里面会被人欺负的,今晚就必须让他们出来。”任小燕还是不答应。
“现在我也不知道何子谦手上到底有什么,不能太过招摇。里面我都打好招呼了,绝对比外面过的还滋润,也就一个星期,没什么事了我就给他们弄出来了,放心吧,别闹了。”齐盛哄着任小燕说道。
任小燕瘪着嘴:“就一个星期,他们要出不来你就别回这个家了,跟你外面的野女人过去吧。”
“看你说的,我哪里有什么野女人,有你一个我都快吃不消了。”说着齐盛抱起了任小燕进了卧室。
一番**之后,任小燕趴在齐盛的胸口,指尖在他身上来回滑动:“你真的收拾不了那个何子谦了嘛?他总是压你一头,你能忍的了吗?”
“忍不了也得忍啊,他是正的,我是副的我还能怎么办?”齐盛深深吸了口烟,缓缓的吐了出来。
“任杰之前和我说过,我一直没敢跟你提,现在看样子得和你说说了。”任小燕坐直了身子,看着齐盛一脸严肃的说道。
齐盛看着任小燕坐起身而裸露在外的春光咽了咽口水,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再过过眼福:“你说说那小子能有什么主意。”
“一不做二不休,把何子谦做了,你就顺理成章的升正职,以后这江城不也就咱们说了算了嘛。”任小燕丝毫不掩饰自己傲人的身姿,就这么坐在齐盛的身前,任他火辣的盯着自己。
俗话说,酒色令人智昏。也不知道齐盛是真被**冲昏了头脑,还是原本心中就有过这种想法,竟然没有一口回绝:“嗯...往下说。”
“任杰说,只要你答应了。他找人把这事办了,保证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也查不到你头上。”任小燕继续说道。
“嗯,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呢?我还以为他就会在街面上混混日子,明天我去看守所看看他。”齐盛又搂着任小燕重新躺下,关了灯。
第二天,齐盛直接来到城关看守所,找到了任杰。看守所所长把任杰从牢房带出来,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屋子里:“齐局长在里面的等你,还是那句话,有事说快点,耽搁太久不好。”告诫完,所长转身就走。
任杰推开门走了进去:“姐夫,你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这里面饭菜太难吃了,一点油水没有。”
齐盛一拍桌子:“你个混蛋还好意思叫屈?这次是谁抓你你心里有数,我能不能把你弄出去都难说。”
“何子谦那个王八蛋,老子迟早弄死他。”任杰咬着牙,狠声说道。
“你也别太担心,风头过了我会把你弄出去的,你姐让我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上次说的那件事,你能办到什么程度。”齐盛扔了根烟过来,自己也点了一根,然后才把打火机甩了过来。
任杰赶紧抓住打火机把烟点上,坐在座椅上,两只脚搭上了桌,使劲吸了口烟,眯着眼,感受烟雾穿过肺部那一阵刺激的感觉:“真舒服啊,问什么事?”
齐盛站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又把门把手拉了拉,确认了门已经关死,房间里也没有监控:“做掉何子谦。”
任杰又深吸了口烟,连吐了几口烟圈:“姐夫,这可是犯法的,不能干啊。”
齐盛一脚就踹了过去:“你个王八蛋还和我拿上劲了?你想不想出去了,不想出去我在外面随便把你档案调一下,够你在里面养老了。”
“别啊,姐夫你把我扔这了,以后我姐的床恐怕就没那么好上了。”任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重新抽出了一支烟,顺手把剩下的多半盒塞到了衣服里:“这事可不能大意,你这两天把我放出去,我找人给你办了,不留痕迹。”
“你给我说详细的,不然我怎么知道靠不靠谱。”齐盛可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把他放出去,万一出了事,这一查就能查到。
“我妈住院了,我去看看不行?只要我出去,我在找人去东坝那边闹事,弄几百人过去把动静弄大点,到时候何子谦肯定过去,他人还没到人就散光了,让他扑个空。等他回去的时候,得从下关巷过,安排一个大货车堵上把他逼进老码头,之后在找几个外地人做了他,扔到石灰池里,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到跟你有关系。”任杰把计划说了一遍,然后就等着齐盛答应了。
“那你不是很容易被查到吗?”齐盛到底是老警察,这计划漏洞还是很多的,而且参与者太多走漏风声的可能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