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几个围观的人,站在不远的地方,向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瞎子,出手打了一个身有残疾的人,林陈自觉理亏,从地上拾起算命的遗落下的扇子,拍了拍上面的土,轻点了下算命先生的胳膊。
“刚才是我鲁莽,对不住了,你说吧,有啥说啥,说错了,我也不怪你,也不打你。 但你要说实话,不许胡说八道,你听见了没有?”
算命先生触到了扇子,拿在手里,也不理会,站起了身子,把破包裹向身后一背,用竹竿点探着前面的路,正要走,林陈伸出一只胳膊,横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算命的,还挺嘚瑟!叫他说个明白,就这么费劲么!
林陈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不说清楚,就别走!”
“说清楚?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儿!没法儿说清楚!”
林陈拦住算命先生道:“嗯!我出手是我不对,行不?你不要生气了!你呢,凭这吃饭,你也不易,是吧,可你也不能胡说啊!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张口就来这么一句,这不是方人玩儿呢吗? 你想想,搁谁谁不生气! 你说是不是,你既然话都说了,你就干脆说清楚,别藏着,掖着的,跟我卖关子了! 你就告诉我有什么破灾的办法? 说了,我就放你走!不说,咱们谁也走不了!”
算命先生见是走不了,向身后倒了两步,将身体靠在了后面的矮土墙上,没支撑多久,还是坐了下来。
那面容,像是刚刚受的惊吓还没缓过来,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许阿琪醒来的时候,那个烧纸的女人不见了,街角也没见有一丝半点儿的纸灰的痕迹,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她的手纹还是原来的样子。这叫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刚刚是作了个梦!
许阿琪叫了几声林陈都没有回应,她干脆走了过来。见是许阿琪过来,林陈迎了过去。
“你不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休息,跑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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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咱们走吧!这大太阳底下,多晒啊!走吧!咱们找个正经的饭馆去吃点东西,我都饿了!哎,林陈,你这么老半天的不过来,是不是那道士说我有什么问题啊!要是,没问题,咱们走吧!”
林陈不弄个明白,决不罢休,他拍拍许阿琪的背,小声道:“别当真,这些跑江湖的,有几个是真功夫! 全是装腔作势骗人钱财的,演得跟真的似的,唬谁呢!我倒要看看他后面怎么表演。”
“知道是骗人的,你还跟他较劲啊!”
许阿琪轻轻摇了摇头,从林陈的背包里拿出水瓶,仰着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 清凉的矿泉水流进肚子里。
她将瓶子递还给了林陈。
“我听人家说,算命的,很多是骗子。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 真的应验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呢! 要不, 你还是去问问,万一,它是真的? 你去问问,我们的要求不高,只要能保平安就行! 问完了,咱们就走,找个饭店吃饭去! 这都几点啦!”
许阿琪边说,边捅了捅林陈。
“嗯!我知道!这边人挤,你先回到那边椅子上坐着,我再问他几句就过去!”
“快点儿!这包子咋不顶饿呢!”
“你赶紧回椅子那里,包还在那边呢!别被人拿走!”林陈见许阿琪的包还被她遗忘在那边的石头椅子上,便提醒道。
“知道!你快点啊!”
说完,许阿琪又回到了石头椅子处。
林陈见算命先生半天不理会自己, 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衣兜里翻出了个百元大钞, 重重地拍在了地上。
“这个,行吗?说吧!”
人总是一种很好奇的动物,哪里有声音,哪里有热闹,人流就向哪里聚拢,喧闹和热闹恐怕是最自然的指挥棒, 听到这边喧嚣, 周围刚刚散去的看热闹的人,又回来了一些。
算命先生还是紧闭双唇,不加理会。
林陈又从衣兜里翻出两张百元大钞,忽然想起,他是看不见的,就拾起刚刚拍在地上的那张人民币,加上手上的两张,在众人面前挥了一下,“大家作证,这是三百元人民币,都看见了吧?”
人群随之一阵骚乱,有人吹起了口哨儿。
林陈把三百元塞进了算命先生的手里,“老子做事,从来坦荡,不骗人!这是三百元!应该不算少了! 这些你拿着,三百元就买你的一句话!老子是豁出去了,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办法,你刚才话都说了,你叫我们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等死吧!”
“是啊!你就赶紧说吧!”
旁边有人也等得不耐烦了,跟着帮腔道。
“说吧!说吧! 人家都给了这么多的钱, 还不说就说不过去了!”又有人说。
算命先生摸索着那手里的钱,见走不走不了,终于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说!我说行吧!”
“你快说吧!少他妈的废话!”
旁边有耐不住性子的,吼了一声。
“我们干算命这一行的,谁不知道看人说话,找好听的说话,说的人家高兴了,我们也能多拿些钱两,大家都欢喜,你说是吧?”
“嗯!” 林陈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