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中人,脸上全部一片死灰,再看萧浪时,眼中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涪陵王咬着牙道:“上!”
没有人动。
涪陵王又道:“临阵怯敌者,杀!”
终于,有人动了,然后,所有人都一拥而上,他们一齐发出绝望的喊杀声,为自己打气,借以暂时压制内心的惶恐……
祠堂外,惨嚎声不断,堪比地狱厉鬼哭丧,于是祠堂内,就成了地狱里唯一的一块净土。
李昌君看着李昌昊,李昌昊面上遮着一层忐忑不安的忧色,李昌君冷笑道:“你怕了?哈哈哈,怕也没用,等你爹一死,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李昌昊咬牙切齿道:“你个杂种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现在胜负尚未可知,今日只要我父王一胜治敌,他日我父子就能一飞冲天,而你这个杂种,今日不管谁输谁赢,你都绝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李昌君当然也明白这道理,但是,明知是死的他,就是要在临死前恶心李昌昊一番,哪怕不能救他性命,过过嘴瘾他也是愿意的。
“嘿嘿嘿,你信我,你爹没那本事赢的,刚才你爹在那萧浪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怂样,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他没底气了,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嘿嘿嘿。”
“闭嘴!”
李昌昊恼羞成怒,虽然双手被反绑,但是脚却是能动的,他一脚飞踢,踹在了李昌君脸上,李昌君被踢的飞起,撞在撑柱上,又跌到了地面。
李昌君这一脚被踢的着实不轻,一张脸都肿了起来,同时衣襟内一条金链也飞了出来。
门口的沈洛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地上的那一条金链,顿时大惊!
那不是孟诗诗的金月钩坠吗!
沈洛几步上前,一把将金月钩坠抓在手中,然后厉声叱问:“这金月钩坠怎么在你手里,你把诗诗怎么了!”
徐有功也几步赶来,从沈洛手上接过吊坠,陷入了沉思。
李昌君的眼珠转了几下,面露狡黠:“你想知道?嘿嘿,可以,你帮我杀了他,我就告诉你。”
李昌君对着李昌昊狞笑道:“我叫了李愔二十年的父王,到了今天,他居然把我当一条狗一样一脚踹开,好啊,他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我死不要紧,我就要看着他绝后,哪怕他今天赢了萧浪,我也要他输一辈子!”
李昌昊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他恨声道:“想杀我可以,有种你就自己来,别死到临头还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李昌君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李昌昊的对手了,他怎么可能接战。
沈洛的脸阴冷可怖,李昌昊心里忍不住一寒。
徐有功忽然道:“别上当,诗诗不在他手上。”
沈洛随即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徐有功道:“要是诗诗真在他手上,他早就该威胁咱们放了他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李昌君冷笑道:“不不不,诗诗现在就在我手上,她现在被关在一间地窖里,没有饭吃,没有水喝,要是没有人救她,她会死的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