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天空,三道流光在天地间快速穿梭,像是在战斗。
金色与银色的流光合兵一处,与血色流光猛烈撞击。
一道道黑色裂缝布满天空,就好像被打碎的镜子。
牧戈眯着眼睛,努力的想看清楚三道流光到底是什么。
黑色裂缝中突然刮出一股冷风,自半空中席卷而来。
冷风中像似夹杂着无数肉眼看不见的小刀子,吹在身上,有种凌迟酷刑般的疼,又有一种清凉的舒适感,难以用语言形容。
伴随着阵阵撕裂身体般的疼痛,眼前的景象消失不见,重回一片黑暗。
痛疼的感觉依然留在身体上,冰凉的舒适感刺激着神经。
睁开沉重的眼皮,印入眼帘的是白衣女子清纯的面容。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块纯白色的丝帕,认真的在帮自己擦拭身体。
疑惑的张嘴询问:“你…你这是…”
听到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牧戈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场时间,就感觉说话的声音好似有人拿着两块腐朽的骨头,使劲的摩擦,难听至极。
“我…这是…”话没说完,便立即闭嘴,仿佛用这样的声音对美丽的姑娘说话,是对人家的亵渎。
“呀…你醒了啊,太好了。”白衣女子面带欢喜笑容,看着牧戈,自言自语的说道:“老爷爷没骗人,真的有效。”
说完,继续帮牧戈擦拭身体。
苏醒后的牧戈对冰凉的感觉更加清晰,席卷全身的冰凉压制了疼痛,四肢也逐渐有了知觉。
努力的支撑身体向上挪动,靠在床头,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不着片缕。
胸口的皮肤清晰的感觉到白衣女子拿着丝帕的冰凉手指,瞬间全身一片通红,额头都冒出汗来。
“你…你…我…我…”
牧戈急了,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完整。
白衣女子见状,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你…”牧戈越急越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此时该用怎样的语言老表达内心的窘迫。
白衣女子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仿佛有一丝丝的懵。
努力了半天,牧戈艰难的说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
“我为什么要出去?”白衣女子天真的反问。
“我没穿衣服。”牧戈尴尬的解释着。
“我帮你脱的呀,跟你一起的老爷爷说,如果我帮你擦身体,你的伤很快就会好,所以我就帮你脱了衣服擦身体,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也不是对…哎呀,姑娘,你阿爸没给你说过,男女有别吗?”
“我没有阿爸。”听到阿爸这字眼,白衣女子神情有些低落。
“那你的族人呢?他们也没告诉你吗?”
“我没有族人…”白衣女子神情更加低落,低头不再说话,肩膀抖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对…对不起…”牧戈急忙道歉,同时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臂拉起身旁的兽皮,盖在身上。
白衣女子低着头,不言不语,牧戈有心安慰两句,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自己还没从尴尬中缓过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