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卫国哼了一声,怒气冲冲,三步并作两步,准备走上楼。
不用怀疑,这小崽子肯定在他家,他和那个死丫头关系匪浅。
当他走到二楼的时候,却看到南挚正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一副正等着他的神情呢。
“我们谈谈。”南挚朝他勾勾手,示意他跟着他进屋。
“你打了我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没赔我医药费!”甄卫国冷哼了一声,跟着进了他的屋子。
原来,他是住在楼下的邻居。
南挚关上门,指了指椅子,示意甄卫国坐下。
二十分钟后,甄卫国满意地从南挚屋子里走了出来,裤兜里是厚厚的一叠钱。
他一边哼着曲,一边推开三楼自己家的门。
“小宁——小宁——”
在房间里的甄田听到他的声音,反射性的瑟缩了下。
甄宁走出去,见着他道:“怎么了,爸?”
“你姐呢?”甄卫国环顾屋子一圈,声音里带着愉悦。
“房间里整理行李呢。”
甄卫国推开甄田的房门,脸上是笑意,仿佛几个小时前在大汉王府发生的事不存在:“什么时候去京城?”
“下周。”甄田没看他,心底忐忑不安。当她知道他吸.毒后,看到他出现,她心底就有股不安涌现。
“放心,爹不会要你学费了。”甄卫国摸了摸兜里厚厚的一叠钱,心里美滋滋。
甄田没说话。
甄卫国看了她几眼,继续道:“你和楼下的出租车司机什么关系?”
想起刚才在楼下,那年轻人掏出一叠钱给他,冷着脸对他说,这是五千,如果你能保证不找甄田要钱,不打她,这钱就归你。
甄田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缓缓地道:“没什么关系。”
靠在门口的甄卫国,满脸都是怀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那人为什么这么帮她?
看到甄田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他转身离开,也不想逼她,反正他有钱就行。
甄田以为甄卫国回家后会暴跳如雷,在家里继续逼迫她拿出学费给他买毒.品,她不给,再对她施加暴力,可没想到他是如此心平气和的样子。
这之后的几天,甄卫国每天早出晚归,但在家都是心平气和的态度,虽然还是让姐弟两人煮饭做菜伺候他,却没再提要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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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甄田结束了在大汉王府的最后一节家教课回来,兜里揣着的是张妈开给她的六千块钱工资。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没人,小宁去补习了,父亲甄卫国也不在。
她关上房门,迅速地打开行李箱,将厚厚的六千块钱放进行李箱的夹层里。
后天她就要出发去京城上大学了,要坐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车上人杂且多,放在身上怕小偷偷走,行李箱里是最安全的了。
关好行李箱,塞到床下,走到客厅,发现依旧没人回来,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甄田做好晚饭,等待着小宁放学回来。
小宁回来后,过了很久,都没见甄卫国的身影。
姐弟两吃了饭,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对于姐姐后天就要去京城,小宁格外不舍。
“妈妈后天就回来了。”甄田安慰着小宁,承诺他,等妈妈到家后,她才走。
姐弟俩聊了会天,甄田就让弟弟赶紧去写作业,明天还要继续上补习班。
想着这两天似乎没看到南挚,她推开门,走下楼梯,到达南挚的房子门口,发现门是关的。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答。用力推了一下,发现门开了。
走进去,房子里什么东西都在,唯独不见南挚本人。
甄田看到窗台上压着一个信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甄田收”。
她拿起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写着:
田田,有点急事,来不及给你和小宁说再见,先走了。
信封里有张银行卡,里面是给你的学费,密码是******。
我们京城见。
甄田摸了摸信封,里面确实有一张银行卡。
她飞速地跑下楼,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那台平日里停着的黄色出租车也不见了。
她站在原地,茫然无措地四处查看着,心里空落落的。
正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进铁门,四处张望着,看甄田站在那,上前仔细打量了下她,开口问道:“请问,你知道甄田是哪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