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道:“我又有什么害怕的呢,最多不过是挨顿打罢了,倒是您,她现在是掌印的太太,说不得将来的婚事要着落在她的手里,您若和她闹得太不像了,吃亏的是您呢。”
梁玉杉笑着刮了下黄莺的鼻子,取笑道:“好一个不害臊的丫头,竟说起这个了。”
黄莺微微一跺脚,道:“人家替您着急呢,您竟还这样取笑。”
梁玉杉正色道:“怕她什么呢?再不济,我还有选秀那条路可走呢。”黄莺道:“您竟愿意?我看您素日的意思,倒不像是愿意被官家选看呢。”
梁玉杉道:“同样是由人不由己,与其叫南氏做主,不如选秀,凭定远侯嫡女的身份,不管是指婚还是入宫,结局总不会太差。好了,眼下说这个还早呢。你陪我到前面看看去。”
黄莺道:“小姐,还是别去了,老爷吩咐了说今日来往的宾客太多,叫小姐们都别出园子呢。”
梁玉杉道:“也好,那不出园子,你替我梳头,咱去找四妹妹下棋去。”说着,便坐到妆台前。
黄莺道:“您看梳个什么样子好呢?”梁玉杉道:“梳顺了编条辫子就罢了,太复杂了,晚上再拆也是麻烦。”虽说是梳一条辫子,黄莺还是先在梁玉杉头上梳了抓髻,又在脑后梳了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