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铭与慕鱼年纪相仿,模样不差于程牧风,天资虽差但家里老底丰厚,还有个修真界闻名的铸剑师兄长,个人也算小有名气,用来挡前面做盾牌再合适不过。
“怎么样,可行吧?”
卫南映把自己的想法那么一说,便看到慕鱼抗拒不那么乐意的态度,又听闻云兮淡淡一句,“不可行。”
卫二祭师有些纳闷,开口问闻云兮,这不是你提的么,你说忘记旧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新的,这一招确实是解决程牧风最有效且最快的方法。
大祭师的本意是慕鱼真真正正开始一段新生活,有更珍视且更值得珍视的人选随之与共,或许能打消不轨之人的不轨念想。他连个目光也不往外抛,仿佛看了程牧风一眼便是脏了眼神,“再者,你认为程牧风配得上慕鱼这般费尽心思去对待?”
慕鱼其实也与闻云兮想到了一处,无论对方答不答应,她确实已经与程牧风一刀两断,且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心转意,没必要为不必上心的事翻出那么多花样。
而且,若不能因此挟恩图报逼她帮写功课,封一铭还肯帮她这个忙么?
卫南映干惯了损事,年纪一把却仍旧童心未泯,不理会慕鱼的提议,兴致勃勃地同封一铭商量。
“你看小鱼和你嫂子脾气一样好,还漂亮还懂事乖巧,就算是做假戏你小子也不亏……”这等洗脑的话真还让封一铭短暂思考一番。嗯,挺有道理的。
闻云兮冷漠地看着不干人事的卫南映。
慕鱼要急哭了,“……二祭师,二祭师?!”
慕鱼虽不乐意,但也知道卫南映是一番好心,一脸愁苦,想不出什么借口去拒绝,但向来不看人脸色闻云兮就从不考虑那么多,向慕鱼使了个眼色,“走。”
慕鱼如释重负,二话不说跟在闻云兮后面,一溜烟飞快,生怕被一时兴起的想看戏卫南映逮起来演戏。
尚沉在自己一番大智慧的卫二祭师跟在后面追,“哎怎么还走了?小鱼,买货都得试试水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封小公子不好?”
慕鱼脚步如飞,几乎蹿在闻云兮前面,速度之快,比闻云兮拔剑的速度还要快……
我再也不说二祭师人好了大祭师救我!
飞轿尚未停稳,晃晃悠悠倒在无归桥上空,闻云兮烦不过,挡住欢呼雀跃的老顽童卫南映,慕鱼一脚踩空,直直坠下去之前扒住轿辇伸出来的踩脚木台处,吊成长长一条。
“……”
捞住涕泗横流的慕鱼,闻云兮冷脸望向卫南映,“禁闭待得还不够?”
差一点又闹出人命的卫南映再不敢胡闹,“……”
飞轿稳稳停落,方才吊在半空吓得心脏骤停的慕鱼始终两股战战,紧张得双手紧抓闻大祭师的衣袖也忘了放。
卫南映一脸心虚地跟在后面,看着面前并行的二人,停了脚步。
越看越不对劲,越看心里越打鼓。
慕鱼抽抽噎噎不理人,闻云兮脸色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走得风一样潇洒,那拢起的衣袖下两个人仿似连着手,本不明白为何会拒绝的二人齐齐站在眼前,现在,少一根筋的卫二祭师好像,明白那么一点了。
慕鱼会拒绝,是不是心里有别人?
闻云兮会拒绝,是因为不舍得让慕鱼顶着那一张脸与别人耳鬓厮磨。
卫南映恍然大悟,啧,怪他,考虑不周,拉错了一对。
慕鱼方从半空惊魂中回过神,其实掰着指头算,自入司祀阁以来,最危险的几次经历都是出自司祀阁内部,比如现在。
闻云兮看她拽着自己雪白衣袖的黏糊糊的手,满眼“你再不放我的袖子你的手马上就得断”的不耐烦。
虽然闻云兮看上去凶,但是头脑是清醒的,所以在随时有可能拉她去表演假成亲的卫南映与虽然时有恐吓但也就训训不会真揍人的闻云兮之间,慕鱼果断选择巴结后者。
本欲直接避开这些闲杂事的闻云兮也想一手拂开慕鱼,但一低头便看到小姑娘想发设发止住哭,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的乖巧模样,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