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方式撑死你的恩人,你到底是报恩呐,还是报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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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茗妩竟然还笑出了声音。对着满地生死不知的人还有笑得那么欢快,这脑子没病吧?
海潮想罢,又觉得不是脑子没病,是正好验证了这姑娘的脑子是真的有病呢。
回神,看向面前跪地磕头的镖师,海潮又盘问了一回,在心里确定了供词的真实有效后,海潮将附近散落的武器用脚踢给他,“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跟我动手,你自己选择。若你自己动手,今后我自会给你留份体面。若叫我动手...死有何惧,可活着的人总要好好的活下去,是不是。”
海潮知道镖局里每位镖师的身家来历,家中老小,人口年纪。他不可能为了所谓的仁慈就放过面前的内鬼。若真放了他,你让海潮如何面对那些无辜枉死的镖师以及他们的家人。
若背叛的代价如此微不足道,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忠诚可言?
那镖师看了一眼手边的刀,眼神瞬间狠戾,但转念间又想到了留在大兴府的家眷,镖师这一刻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对着海潮磕了一个头,又用膝盖转了方向对着满地的镖师磕了三个头。然后一咬牙站起来,直接挥刀抹了脖子……
听着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海潮握剑的手不由紧了紧。
这就是江湖。
同样的尔虞我诈,却更加的鲜血淋漓。
“喂,别傻站着了,一会儿药效过去了。”刚想要望月感慨两句,茗妩就重新推开刚刚才关上的窗户对着院子里的海潮喊了一句。
随着话落,窗户又‘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
海潮:“……”
那点因为叛徒而生起的一些多愁善感的情绪就被茗妩的那扇窗户给夹死了。抽了抽嘴角,海潮将视线从窗户移开。
因担心药效过去了,海潮接下来的动作也迅速了很多。
不管死活,先是将今晚所有来人的手脚筋都用剑挑断,然后才拎着茶壶挨个喂咸茶水。
一茶壶能有多少茶水,勉强够镖局的人用罢了。至于地上躺着的那些刺客,到是在药效失效后,自己被疼醒了。
“少东家?”张师傅被人扶着走向海潮,想要问刚刚是怎么回事,但他到底是经事的老人,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只站在海潮身旁,和海潮一起去看那些来人的脸。然后越看越心惊,直到他看见了一个满脸络腮胡,鼻梁横贯一条长疤的男人后,最后直接瞪大了眼睛叫了出来,“黑吉。”
“黑吉?”海潮闻言,转头问张师傅这个叫黑吉的是什么来历。“张师傅认识此人?”
“他叫黑吉,外号小张飞,是大雁岭的三当家。”给海潮普及了一回绿林人物谱,张师傅才低头问那个疼得一脸狰狞的黑吉,“咱们跟大雁岭也是几十年的旧相识。今次,我们少东家还带了拜礼,要去大雁岭拜访。只黑三爷今夜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