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暗斋的倒台,他们甚至没有资格入住到纲弥代宅邸中。
浮竹让手下暂时控制这些人,并将其带到一旁。
“我道是谁。”
就在这时,一道身着贵族服饰,内衬死霸装,有着墨绿色头发的男子,从宅邸深处走出,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前。
“京乐、浮竹,还有如月三席。”
纲弥代时滩嘴角挂着愉悦的微笑,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却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以这般姿态踏足纲弥代的宅邸,还真是无礼啊。”
“难道是准备向贵族阶级发起挑战了吗?”
京乐咧咧嘴:“还真是高高在上的言论啊,一上来就把自己放在贵族阶级,作为维护正义的我们,反而是成了罪大恶极之徒。”
“正义吗?”
纲弥代时滩微笑着,“如今的十三队竟然也敢自称为正义了,伱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贵族……”
话还未说完,一道黑色的锁链便是于天空之上掠过,径直冲向了纲弥代时滩所在的位置。
纲弥代时滩瞳孔一缩,下意识瞬步闪避。
轰!
地面震颤,一把刀柄生有黑色锁链的斩魄刀没入地底,其上携带的庞大力量,直接将大地砸出深坑。
望着这夸张的一幕,众人眼皮直跳。
随后赶来的贵族们,本想着为纲弥代发声,但在见到出手之人时,十分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十一番队的第三席,如月明。
据传这位狠人当着山本的面,硬生生地捶杀了纲弥代暗斋,然后还能当做无事发生,继续自己死神生涯。
尽管是纲弥代暗斋自己叛变,但如此行径,还是给贵族们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跟这种不讲江湖道义的家伙废什么话。”
“并肩子上就完了。”
如月明在见到纲弥代时滩的第一眼,便是感到了强烈的恶意。
就好像眼前的男人并非是死神,而是纯粹恶意的化身。
他对世间的一切,都抱有极大的恶意,其存在的意义,便是让世界堕入无底的深渊。
这更坚定了如月明的决心。
此子断不能留!
“说的也是。”
京乐春水咧嘴一笑,发觉这位小师弟很对自己的脾气。
二人不仅性格相似,就连想法也很一致。
等此间事了,一定请他去花街最好的居酒屋畅饮!
望着近在咫尺的刀刃,纲弥代时滩紧皱眉头。
他之所以不怕京乐春水、山本重国之流的人,那是因为这些人顾及规矩,顾全大局,凡事都讲个道理。
但像如月明这样的人,根本没半点道理可讲。
于是乎,他再度看向了高处准备拔刀的京乐春水,眼角顿时一抽:
“京乐队长,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们无故攻击纲弥代家,难道已经彻底置尸魂界的法规于不顾了吗?”
已经顾不上扯那些文绉绉的废话了,再不进入正题的话,那如月明又是一刀砍过来了。
“啊,这种事情别问我呐。”
京乐春水挠挠头,指了指小人得志的如月明,示意道:
“他才是此次行动的总指挥。”
话音刚落,纲弥代时滩瞳孔一缩,身形暴退,只听到轰隆一声,地面上又多出一个大坑。
如月明把自己的斩魄刀玩成了流星锤,指哪儿打哪儿,落地成坑,表现力极为夸张。
最少,远处的那群贵族已经看傻眼了。
尤其是大前田希之进,他瞪大眼睛望着威风凛凛的如月明,顿时想起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大前田希千代。
他的斩魄刀五形头,就是类似的形态。
以后或许可以让他向如月三席学习一下。
天天满脑子的食物和金钱怎么能行。
未来二番队副队长的位置,可还要传承给他的。
一想起希千代不成器的样子,希之进感觉心急如焚。
“如月三席,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纲弥代时滩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还是说,你已经完全不把法规放在眼里了。”
“哈,跟我扯什么法规啊?”
如月明咧嘴一笑,“那我可就要跟你掰扯掰扯了。”
“还记得流魂湖畔的歌匡吗?”
“懒得跟你说什么道理了,你根本不配听!”
此话一出,纲弥代时滩表情骤变。
他已经明白这三人的想法了。
轰,轰,轰!
黑色锁链于天空中发出爆鸣,接二连三地落在偌大的宅邸之中,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疯子!”
纲弥代时滩低声咒骂一句,倒退的同时反手拔刀,耀眼的灵压光柱直冲天际,渲染了天空,让围观者为之色变。
飞袭而来的黑色锁链被瞬间震飞。
见状,如月明眼前一亮。
好啊,袭警拒捕,罪加一等!
“啜饮四海,盘踞天涯。”
“万象尽皆,覆写切削!”
灵压光辉之下,如镜面般优美的银白刀刃,于正方形与十字楔组合而成的刀镡中延伸而出。
当始解语咏唱结束的刹那,刀身闪耀出灼目的光芒,仿佛要将围观者的眼睛晃瞎,就连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无法直视。
“操纵光的斩魄刀?”
如月明眯了眯眼,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他的灵体强度跟其他人不在一个档次上,区区闪光弹,根本不受影响。
“艳罗镜典。”
当最后一句始解语说出的时候,光芒尽消,纲弥代时滩的手中只剩下了刀柄。
前方的刀刃仿佛被某种力量抹去了一样。
“倒下吧。”
纲弥代时滩以卑劣恶毒的目光,凝视着居高临下俯视的如月明,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
淡淡的香味在宅邸间弥漫,很快便充斥在每个人的鼻腔之中。
如月明微皱眉头,正欲发作之际。
眼前的一切俱是发生了变化。
上下前后左右进行了反转,原本在地上站立的纲弥代时滩,此时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戏谑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这一刻,世界倒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