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过一里。
汪啸风和水笙的心跳越来越快。
忐忑未来的命运,期待有人来救他们,又担心来人不是血刀门恶贼的对手,思潮犹如波涛翻涌,难以自制。
恍惚间,两人听到后面传来了马蹄声。
水笙坐在马背上,苦于穴道被封动弹不得,无法回头。
汪啸风横卧在马背上,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只见后方尘土飞扬,一匹黑马疾驰而来。
‘是他!’
汪啸风脸上神情一黯,想起之前偶遇的公子哥,对方的年纪看着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纵然仗着宝马脚力惊人追了上来,也不过是枉自送死而已。
有心想让对方赶紧走,却受制于哑穴被封无法开口。
就在他大失所望的时候,黑马已经风驰电掣般的超过了血刀老祖。
“吁~”
燕不归勒住缰绳,在两丈之外掉转马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怎么是他?”水笙也不禁失望,心中的想法与汪啸风一般无二。
“好一个小白脸!”胜谛看着燕不归双眼放出如火一般炽热的光芒,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好马!”血刀老祖打量着黑风,咋舌道:“难怪你这么快就追来了,可惜啊,来的越快,死的越快。”
铃剑双侠的白马和黄马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神驹了,没想到还有极品。
“我乃华山大弟子令狐冲。”燕不归骑着黑风缓缓来到血刀老祖一丈之外:“家师转眼即至,劝你们赶紧放人,否则小心没命。”
“原来是个无名小卒。”血刀老祖哈哈大笑:“小兔崽子,你师父若当真在此,又何必让你骑着宝马先行赶来。
想跟你老祖爷爷面前虚张声势,你还太嫩了点儿。”
原本听到华山掌门在此,汪啸风和水笙都喜出望外,现在血刀老祖话一说完,他们两颗心顿时又都沉到了谷底。
令狐冲这个名字两人闻所未闻,实在对他提不起什么信心。
果然,水笙看到对面之人脸色通红,明显是被戳破谎言,恼羞成怒了。
“哈哈哈……”血刀老祖笑的愈发开心猖狂。
宝象五人也跟着大声嘲笑。
“有什么好笑的。”气急败坏的怒喝声中,燕不归从马背一跃而起,凌空扑向血刀老祖,伸手往水笙左肩拿去。
“不自量力。”血刀老祖见他竟然想硬从自己手中抢人,嗤笑一声,左手运足内力从水笙左肩上穿出。
燕不归当即化爪为掌迎了上去。
砰!
双掌交击,血刀老祖笑容一僵,脸色大变的同时整个人突然从马背上倒飞而出。
“师父!”白马旁边的胜谛愕然大惊。
燕不归翻身落在水笙背后,左掌按住她后心,螺旋真气透体而入,瞬间冲开了她的灵台穴和哑穴。
嗖!
胜谛拔出弯刀,带着破风声往后颈砍来。
燕不归看也不看的伸出拇指和食指,精准无比的捏住刀身,内劲轻吐将弯刀扳断,“哧”的一声,把断刀射进了对方的咽喉。
“呃~”胜谛怒目圆睁,难以置信的捂着脖子从马背跌落。
燕不归再度纵身而起,冲向了宝象四人,跟着伸手在怀里一掏,对他们使出了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
噗噗噗噗!
四颗椒盐蚕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杂着螺旋真气分别嵌入了他们的脑门。
水笙已趁机解开了汪啸风的穴道。
两人坐在马背上,眼见燕不归在电光石火间掌退血刀老祖,连杀血刀五僧,全都被震惊的瞠目结舌。
“他妈的,你小子不是华山派的,你到底是谁?”血刀老祖被一掌震出寻丈开外,没有防备之下还摔了个屁墩,尾巴骨险些断掉。
他年老混浊的双目死死盯着燕不归,心中惊骇已极。
刚才对方那一掌差点儿把他打得闭气,能有这种功力的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我就是华山派的,不过我姓燕,令狐冲是我师侄。”燕不归肩膀微动,内劲透背而出,震开藏锋匣的机关,反手拔出了厚德剑。
金剑映射着阳光,在他手中闪烁生辉。
赶来的路上他看到了那一队救援的人马,没一个留下全尸的,可见血刀老祖那口血刀必定有着非比寻常的锋利。
金芒照眼,让血刀老祖的瞳孔急剧收缩,脸色却不露声色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金锋剑客,太岳容秀。
我还当是何等样的高人,原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汪啸风和水笙相互对视一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颗始终悬在嗓子眼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