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白带着王恩德进来,听到骆诚的惨叫,不以为然。
进了这诏狱,生死便掌握在他们的手里,折磨犯人更是寻常事。
至于打的不能录口供...
笑话,口供的内容是上面想看到什么,这内容便是什么,最后强行按手印画押即可。
林白也知道陈墨为何折磨骆诚。
看来他还没从之前商贾灭门一事走出来。
林白心里叹了一口气,在锦衣卫当差,太感性了可不好。
陈墨赶紧起身行礼,恭声道:“大人。”
先不说林白是自己的老上司,单单他是箖儿的父亲,陈墨都得恭敬一些。
林白道:“陈百户客气了,在下当不得陈百户这声大人。”
两人虽同为百户。
但陈墨身穿飞鱼服,地位自然在他之上。
“大人这是哪里话,一天是我头,一辈子就是我头。而且大人是我长辈,更是家父的上官,我理应对你恭敬一些。”陈墨再次躬身。
见陈墨还尊敬自己,林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围着陈墨转了一圈:“这飞鱼服就是漂亮。”
李牧丰很有眼力见,知道两人要谈事,便把再度昏迷过去的骆诚带了下去。
等李牧丰走后,林白道:“现在可以讲讲了吧。”
陈墨知道这事瞒不住,道:“大人,前段时间和清观救信王妃的锦衣卫,就是我。”
闻言,林白和王恩德再次瞪大了眼睛。
“难怪。”林白瞬间明白了,信王虽不是皇帝,但胜似皇帝,九岁的天子,可服不了众,在众人的心里,现在的皇帝,不过就是傀儡罢了。
陈墨救了信王妃。
赏赐飞鱼服和绣春刀,再正常不过了。
“陈大人有着这层关系,将来定是平步青云了。”王恩德言语中带着一丝谄媚,他还不知道林箖儿和陈墨的事,就算知道,他也不能怎样。
他终归不姓林,不能和林白一样在陈墨面前托大。
陈墨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当初信王妃把那玉牌收回去,便是在说情分已了,再找她帮忙,怕是不可能了。
但这飞鱼服……
陈墨也不知信王到底是什么想法。
不过他的打算是,以后不打着信王的旗号做事,飞鱼服,百户,这些身份足可以庇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了,低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聊着聊着,难免会聊到一些私事上去。
林白锤了下陈墨的胸口:“臭小子,你和箖儿的事,还打算瞒我们多久?”
“箖儿?”王恩德挑了挑眉,目光在林白和陈墨的身上来回扫了扫。
“这个…”
陈墨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这算是见家长了吧。
他想了想,然后拍了拍胸膛道:“大人,我喜欢箖儿,箖儿也喜欢我,您放心把她交给我吧。我保证,一定会对她好的。”
“果然...”王恩德微微张了张嘴,这下手也太快了吧,除去天牢的时间,他认识箖儿才多久,就成了。
这速度...
不过他这张脸,确实有些犯规了。
见陈墨大大方方的点头,并做了保证,林白一愣,他还以为陈墨会糊弄几句过去。
不过心里也安心了一些,起码从这话中,他听出了可靠。
只是养了十几年的白菜,就这样被猪拱走了,林白神色还是颇为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