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寨子里几个眼神好的,我都叫来确认过了,正是华兴本人!”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后,就听龚都略显担忧的问道:
“哥哥,你说他这是在干吗?旗上的‘震’字,又是什么意思啊?”
对这祈福祭祀之事,刘辟其实也没什么经验,跟龚都一样也是个外行人。
所以听完龚都的询问,他也不知该如何答复。
但刘辟天生多疑,一想到华兴天降之魔的身份,他心里就异常不安,总觉得对方此举定有深意,且多半对己方不利。
于是,为了搞清华兴此举的目的,刘辟第一时间扭过头去,冲身后的卫兵说道:
“快去,把土崤村的老周给我叫来,我有事问他。”
老周,全名周大天,是寨中弓兵队长周河的父亲。
此人今年快六十了,是寨中年岁最长之人。
在来山寨之前,周大天是土崤村的一位大夫,既懂医术,也懂点道术。
但后来儿子周河加入了刘辟阵营,他一个人住在村里也太合适,便跟着儿子一起住进了山寨,是寨中唯一一位有祭祀经验的老者。
大约五分钟后,一身布衣打扮的周大天拄着拐杖,在卫兵的陪同下,来到了关口附近。
“草民周大天,见过两位统领。”
“周老无须多礼!”
一把扶住了正要行礼的周大天,刘辟便开门见山道:
“我记得你以前在村里弄过祭坛啥的,你快帮我们看看,对面的祭坛你可认得?他是要做些什么?”
“哦,好嘞。老夫年轻时是弄过一些,但学艺不精……嗯,你让我看看啊。”
周大天年龄不小,眼睛早已老花。顺着刘辟的手指瞅了大半分钟,才缓缓回道:
“单从祭坛规模来看,此人不是祭天,就是祭地,绝非小事。啧啧,还筑了三层台,这要是成了,要么风调雨顺,要么毁天灭地啊。厉害、厉害!”
见周大天一开口就夸对方厉害,龚都听完很不舒服,当场打断道:
“周老,您怎么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您就说说看,他到底要干嘛?”
“哦,好、好!”
讪讪的点了点头,周大天再次望向了祭坛。
但由于眼神不佳,他是边看边问,在卫兵的帮助下,才将祭坛的情况大致了解了一遍。
见对方问也问了,看也看了,可等了半天周大天还没有开口意思,龚都性急的问道:
“怎么样周老,看出什么没有啊?”
“呃、呃……要问功效嘛,老夫也不敢确定,只有一个猜想。”周大天沉吟道。
“什么猜想?快说。”
“此坛上下有三,下层插有六十四令,中层是二十八旗,上层还挂了一面黑旗……这种祭法通常是用来祭天的,效果无非六种。”周大天捋着白须,慢条斯理的道。
“六种?”龚都一脸急迫的道:“都是些什么啊?”
闻言,就见周大天抬起双手,神情肃穆的翘指回道:“风雨雷,冰洪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