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氏家主给俞幼泉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很冰、很冷、很锋锐,似乎只是看他一眼,精神就会被刺痛。
但是。
他给俞幼泉的感觉,反倒是没有赵老太公那么致命!
很显然,赵老太公已经将云枪的枪意修炼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而赵氏家主的枪意锐则锐矣,但在收发自如上明显还是要差了那么一点。
赵老太公感觉很敏锐,看了俞幼泉一眼后道,“这位小郎君是?”
郑玄成面色一板严厉道,“俱醴,还不赶紧过来拜见白首枪王前辈!”
赵老太公摇头,“世上枪王只有一位,那就是离恨枪,什么白首枪王纯粹就是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老叟也不过是喜欢耍些花枪,未来还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要是真信了他的话,真将他当成垂垂老矣的糟老头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俞幼泉没把赵老太公的谦虚之词当真,只是乖巧向赵老太公见礼,一口一个“枪王前辈”喊着,就连前面“白首”两个字都给去了。
这就像是领导前面那個“副”字,一如薛定谔的猫,可以有也可以没有,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赵老太公微笑点头,赞道,“果是名师出高徒,贵高徒好强的感知能力,吾族几个不成器的后辈子侄却是远远不如!”
这拉仇恨的能力......
赵老太公一语落,在场的众多赵氏最杰出的年轻子侄,各个一脸敌意的望着俞幼泉。
不得不说,“别人家的孩子”,无论是哪个世界那都是极度拉仇恨的!
郑玄成哈哈一笑,谦虚道,“枪王前辈过誉了,云枪之名世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倒是晚辈不知天高地厚,犯了贪嗔之念,还请枪王前辈不吝赐教!”
赵老太公拄拐杖的手臂微微摇晃,就好似一个中风了的糟老头,一推就倒,但俞幼泉还是敏锐的感知到,赵老太公变得更危险了。
至于他的师父郑玄成,此时此刻,身上的气势也愈发凝练,战意高涨。
赵智渊主动站出来道,“家父年事已高,不若让在下见识见识丕显兄高招?”
郑玄成微笑点头,“清渠兄愿意不吝赐教,小弟自然求之不得,请!”
赵智渊刚准备开口,但赵老太公却是阻止了他,晃着手中的拐杖骂道,“怎么?你这是觉得老头子舞不动枪了?”
赵智渊一惊,连忙认错,直呼不敢。
精明如他同时敏锐意识到,老父亲或许是真认为自己不如郑玄成,他必须亲自出手!
赵智渊心头一凛,态度立马端正了数分。
小小插曲过后,郑玄成就和赵老太公慢慢走进赵氏扶风堂内。
比试是闭门的方式,俞幼泉也好,赵氏这些子侄也罢,都不被允许旁观。
当然,到了尊者这个层次的战斗,强行旁观对他们而言也未必是好事!
俞幼泉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唯有赵氏扶风堂的阔气。
从外面看,瓦片鳞次栉比,好似一片片倒扣的龙鳞。
至于那一条条凹槽水线,还有各种雕琢精美的檐兽,都彰显出了云州赵氏的气派和深厚底蕴。
当然,最让俞幼泉感到惊讶的,还是这扶风堂的高和大。
依旧还是木质构造,但也不知是否都选用了千年木料的缘故,房屋高大到让他一度想到了前世的钢筋混凝土建筑。
俞幼泉这才意识到,原来木质房屋宫殿也能建的这般高大和气派,前提是木材树龄足够!
或是赵老太公已经离开,再无人拘束,俞幼泉明显能感受到周围赵氏子侄对他的敌意加深了不少。
轰!
就在此时,俞幼泉骤然感觉,两股异常强大锋锐的“意”冲霄而起。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俞幼泉却隐隐感觉,眼前的扶风堂多了两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这就是所谓的......意么?
果然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