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半响,周瑜道:“歙县多为山丘,步卒奋力之地。刘备以骑卒见长,困于山丘之间,两军若战,难以发力。今当迅速进军,抢先占领险要,与刘备对峙,寻机破之。”
周瑜摇了摇头,道:“刘玄德,枭雄也,心术虽杂,但无此谋略;徐元直,正直之士也,无长远之视,此谋非他所出。”
诸葛亮见刘备如此安排,心悦诚服称赞道。
斟酌少许,金奇道:“简先生言孙权欲谋图我等,就恐左将军也有欲图谋我二人部众。”
毛甘闻言,忽然沉默下来。他本以为简雍会服他们出兵帮助刘备,可没想到简雍是来提醒他们不要为孙权干活。
孙策暴虐,征伐无度,死于刺客之手。其弟孙权上位以来,继其兄遗志,外征荆州,内讨不服。贺齐征会稽,全柔讨山越,皆有所得。”
“诺!”
“屯长是何姓名?”
周瑜沉吟少许,道:“霍峻屯兵桑落洲,非是其所献之策!”
沉默半响,刘备道:“告诉翼德,让其按军规处置魏达。并将魏达首级传游三军,以儆效尤。同时赐魏达家眷钱粮,免其赋税,以酬魏达为备效力十年之功。”
简雍拂袖大笑,道:“左将军仁厚,岂能与孙权相同。且二位何其愚也!下战事纷乱,二位无意进取,仅聚乡人自保。无论左将军之兵,亦或是孙权兵马,二位皆无力阻挡。”
着,诸葛亮遥指不远处的丘陵下的凹地,道:“那处依山傍水,土地平坦,可建粮仓,留守数百将士屯驻。百余里山道,建设五处粮仓,足可保粮草不绝。”
“可有要事发生?”刘备问道。
简雍见是功成,捋着胡须笑道。
山坳上,诸葛亮正摊着舆图,与刘备商讨粮仓布置,道:“主公,我军兵入黟山,山道难行,长达百余里,需建粮仓,留守军士,分批转运。”
闻言,刘备皱眉长叹,忧心道:“魏达于高唐从军,渤海人士,作战果勇。破孙贲时,其率众突阵,斩杀二人,今怎犯事了!”
“来人!”刘备挥了挥手,道:“备亲往山民家中,为魏达踩踏稻田而致歉。”
但是等到我们战败后,孙权会惦记你们手上的两万户男女,借助得胜之威,兼并你们的部曲。希望他们能够警惕孙权的险恶用心,不要上当。
刘备露出笑容,道:“宪和奔波辛苦,且先退下休息,晚些某去见你。”
“咦!”
“二位不如居山间,静观战事如何。左将军兵胜,则投左将军;孙权得胜,则降孙权;若是不分胜负,二位仍可聚族自保。又何必掺和两军战事,无辜害死族人性命,若投错他人,兵败之下,恐是身死族灭。”
“谢两位将军!”
毛甘与金奇对视一眼,皆是认可简雍的话。话糙理不糙,别看他们二人聚山自保,皆有万户男女,看似人口众多,但是真若掺合到战争之中,怎么死都不知道。
等到孙权派出的使者奉上重礼利诱他们出兵之时,毛甘、金奇二人又怎么不会心生怀疑呢!
孙权凝眉而思,道:“无山越宗帅相助,公瑾又有何谋对之?”
孙权吩咐道:“陈武、蒋钦、全柔诸部迅速进军,与程普、周泰二军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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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停留了两日,见劝不成,只得回禀孙权、周瑜。
与此同时,刘备、刘琦也率大军深入黟山之中,大军顺着崎岖的山道蜿蜒而校张飞作为先锋在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诸葛亮合上舆图,笑道:“略施计而已,不足挂齿。若要彻底降服丹阳山越宗帅之众,还需恩威并施,方可降服。”
次日清晨,简雍在毛甘、金奇的欢送下,离开歙县。
数日后,孙权派遣的使者抵达歙县,奉上重礼试图以悦二人。可惜毛甘、金奇二人有了简雍的做铺垫,并没有收下,而是任凭使者磨破嘴皮,他们二人也仅是出粮草帮助孙权,含糊拒绝出兵。
“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