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拿过书信,笑道:“不曾有假,只不过却是八县之郡而已,不比零陵、武陵之类大郡郡守。”
霍峻略作考虑,道:“我军降服敌寇四万余众,然多为老弱瘦软,也有不堪役者。将被俘老少男女,各给米粮,编为户籍。凡户有精壮者出之,免其赋税,编为水卒,余者由缺额各部,尽数补之。”
霍峻面对组建水师的任务,也顾不上兵源素质问题,先组建起水师再。江夏水师覆没对大军影响太大了,而且江夏水师也并非可靠的力量。毕竟论刘琦、刘备二人长期在江东作战,没有一支可信的水师力量,这很难得过去,也很容易被江东所察觉。
“可惜了!”
陈越沉吟少许,道:“启禀将军,彭蠡泽当中除彭虎为首外,有聚众数千人者,亦有聚众数百人者,皆不足为虑。期间有一贼首钟离斐,其以恩信着世,于大泽中素有威名,令人敬服。”
霍峻笑了笑,道:“陈越本部尽在军中,他若投靠水贼,何以进身?且那陈越真有去意,彭虎已除,编练水卒,以水贼为敌,缓缓图之,可为练兵之所用。兄长勿忧!”
刘忠盘算着被俘人员,开口道:“启禀将军,彭虎部众有四万余众,不知将军欲如何待之?”
霍峻苦笑道:“非我不愿,而是近岁以来,军务繁忙。待大泽水寇尽消之时,寻觅良人亦不晚矣!”
霍峻摇了摇头,道:“彭虎之辈,本是商贾,因世道混乱,入江为贼,残害生灵,罪不容诛。其余徒党乃因生活所迫,为苟全性命,聚众逃生。今彭虎已被诛杀,余党皆是国家黎庶,杀之岂不伤恩,有何利益?”
“诺!”
霍峻站起身子,双手撑在兄长的肩膀上,笑道:“兄长亦要荣升,何必仅念峻一人?”
这些水贼常年生活在水面上讨生活,加以训练,他们能快速成为水卒。至于水师舰船,先用缴获得到的船,大船慢慢建造。虽比不得江东舰队,但在至少也能胜任普通的水运任务。
霍笃翻阅前后,看到书信的末尾,震惊道:“长公子为扬州刺史,表仲邈为鄱阳太守。”
霍峻端坐帐上,问道:“彭虎所部虽灭,然彭蠡泽仍有贼寇盘踞,为绝后患,诸位有何计策?”
“谢将军信赖!”陈越拱手答道。
霍笃脸上浮起笑容,道:“为兄于仲邈帐下听令,仲邈立功升迁,我进位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
霍峻并非假话,谁到二十六岁,有车有房有地位,不想娶老婆。真就太忙了,忙着打仗,忙着策划军略,真没时间委托他人找老婆。
“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此乃兵家之所为贵。彭虎家眷及为非作歹之人发配为奴即可,其余水匪多为彭蠡泽百姓,若遭屠戮,恐适得其反也!”
“哈哈!”
在众人退下后,霍笃单独留了下来,问道:“仲邈,陈越兵败之下,不得已归降,若他借机而走,当如何是好?”
紧接着,霍笃叹息了下,道:“可惜不在枝江,要不然也可摆下大宴,宴请乡人,以扬我霍氏名望。”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