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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陛下,灭了匈奴吧!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正文卷第201章陛下,灭了匈奴吧!“不行。游牧民族马术本就强于农耕民族,得到马鞍,马镫,马蹄铁,如同勐虎插上双翅。这种因噎废食的事,绝对不可以做。”

李牧一脸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那么君上所言,便无法办到。”

“不,一定有办法做到,一定有能以步兵克制骑兵的办法。”

嬴成蟜言之凿凿,就好像胸中已有如何对付匈奴的办法一般。

李牧定神看了嬴成蟜两息,道:“君上,你虽通兵法,但作战都是以十倍战力碾压之。你没有指挥过势均力敌的战斗,更没有到过大漠,草原,不如牧了解匈奴。”

我确实不了解匈奴,但我了解历史。

蒙恬北击匈奴,是靠步兵战胜匈奴的,长城军团主力就是步兵。

就是不知道蒙恬是如何战胜匈奴的,司马迁怎么就不能写详细一些?

《史记》有载:秦已并天下,乃使蒙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险治塞,起临姚,至辽东,延袤万余里。

嬴成蟜想着史书记载,用万分肯定的语气道:“我不知道如何以步兵钳制骑兵,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不需要骑兵,以步兵为主的秦军依旧可以驱逐匈奴。”

“君上无理,要想以步兵钳制骑兵,只有一个办法,让骑兵变成步兵。只有骑兵跑不起来,不能冲锋,步兵才能以成建制的军阵前突碾压。”

“在中原可以因险设伏,用高耸地形,低洼矮地来对骑兵进行限制。或者选择山林之间,骑兵不宜奔跑之地作战,限制骑兵。”

“在草原,大漠那种视野开阔,一览无余之地,此事根本无法做到。只要骑兵跑的起来,步兵就永远是待宰羔羊。”

谈到自己最擅长的军事领域,李牧寸步不让,没有因为嬴成蟜是主君就退让。

李牧自幼入军,带兵打仗有二十多年,从未败给过任何人。

他的经验,他的战绩,他的骄傲,都不允许他认同嬴成蟜说的话。

他对嬴成蟜没有战意,是败在嬴成蟜的马鞍,马镫,马蹄铁,败在嬴成蟜身边站着的廉颇,败在嬴成蟜身后那个覆有牛皮的不知名物件,不是败在嬴成蟜的兵法造诣。

嬴成蟜很想反驳李牧,但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反驳。

嬴成蟜重生之后因为无聊,读过当世几乎所有兵书,但死读书并不能成为名将。

尤其是面对战国四大名将中,最擅长骑兵的赵武安君李牧。

嬴成蟜所读的那些兵书,并不能让他在兵法上说教李牧。

心中再一次埋怨着司马迁怎么不多记载一些,嬴成蟜陷入短暂沉默。

一直在旁听两人对话,未发一言的韩非看到场面陷入僵局。

提起毛笔,开写!

【若要做到君上所言,非有一策。】

李牧冷笑。

李牧不是不信韩非懂带兵打仗,法家门生确实是有通兵法的。

例如商鞅,在秦国变法不说,还带领大军与魏国开战,收服了商地。

但李牧不相信,韩非有他懂兵法。

在行军打仗这方面,他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你会带兵打仗?”

嬴成蟜满是怀疑。

他可从来没看到过韩非看兵书,也没在史书上看过韩非有什么带兵经历。

【君上要酒鬼三月驱逐匈奴,为的是在不受匈奴干扰情况下,在七郡之地实现变法。以变法之先后情况,来让秦王在秦国全境实现变法,非说的可对?】

韩非没有答嬴成蟜问,而是在纸上给嬴成蟜写下一个问题。

嬴成蟜点头。

李牧去摸酒葫芦,想着喝两口。

凡事不涉及行军打仗,他李牧就不怎么清楚,也不关心。

“喝个屁,聊完了再喝,结巴你继续写。”

李牧手依旧前伸,想着边喝边说有什么不可?

嬴成蟜见状,拿起酒葫芦。

咕噜咕噜尽数倒入自己口中,喝了个干净,把空空如也的酒葫芦往李牧手里一塞。

李牧:……

【君上既然要的是全境变法,那为何不登基为王,在全境实行呢?君上……】

嬴成蟜按住下笔极快的韩非手腕。

“行了,不用写了。酒鬼,咱们继续聊怎么防备匈奴。”

“结巴所言,甚是有理,君上自立为王,一切事宜不就迎刃而解?”

又劝我造反,又劝我造反,你们这些人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忠君爱国的思想!

“我自立个屁,这个天下现在安稳,是靠着皇兄威严镇压。你们信不信我登上王位,天下反声四起。我到时候平乱都费劲,哪里还有余力变法?”

李牧自指。

“有牧在,平乱并不费力。”

手里有着天下最强大的秦之锐士,对于那些造反的六国余孽,李牧根本看不上眼。

嬴成蟜冷笑。

“你是有多瞧不起王翦,王贲,蒙公,武叔,蒙恬这些人?你一个能打过这么多人?”

“皆牧手下败将。”

李牧神色平静地道。

他脸上,神色,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自傲之色,似乎觉得败尽秦国将军这种事,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嬴成蟜无语。

不是因为李牧自大,而是因为李牧说的就是事实。

“大秦军队尽在皇兄管控之下,我没有兵马,怎么造反?”

【哪里需要兵马?以君上之武功,近秦王十步内可擒也。擒住秦王登高一呼,天下就是君上的了。】

韩非举着纸张,脸上隐隐泛有热切之色。

自嬴成蟜与他有了一番法,术之争,韩非对嬴成蟜为王的想法就日渐迫切起来。

一个对法家比他韩非还要如此明晰的君主,绝对是天下法家门生眼中的圣明之君。

嬴成蟜无语地看着李牧,韩非。

“你俩这个样子,我都不敢放你们跟着扶苏了。我都怕你俩会半路软禁我大侄子,要求皇兄退位让贤。”

李牧眼睛一亮。

“此言大妙!”

韩非凝眉思索。

以秦王之性格,擒住太子嬴扶苏,应也无济于事罢?

你俩还真开始想这个事!

我养了一窝反贼吗?

嬴成蟜一人送了一脑贴,指着李牧道:“你,给乃公想怎么败匈奴!”

又指着韩非道:“乃公与你详说过,变法后的情景,你想想如何在七郡实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响亮的马蹄声,闯入屋舍内。

这声音并不如何大,甚至可以称得上微弱,韩非都没听到。

只有嬴成蟜,李牧听到了,两人脸色一变。

嬴成蟜是难看中带着惊讶,而李牧则是难以置信。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的脸色后,便知晓了没有听错。

韩非见状,虽然不知发生何事,脸上也严肃起来。

【发生了何事?】

韩非写。

“八百里快马加急。”

李牧道。

“今夜,看来是安稳不得了。”

嬴成蟜眯着眼,眼中闪有怒火。

半个时辰后,一个宫中驭手骑乘快马,直入长安君府。

“陛下有旨,宣长安君携李姓门客入宫觐见。”

在驭手宣读旨意之时,咸阳驰道上,依然有马匹奔驰。

今夜,被召见的不止嬴成蟜一个。

大半个时辰前,咸阳宫中。

一个面上血污遮盖,身上穿着残破甲胃,呼吸有如风箱一般嘶喘着的秦军锐士。

一路绿灯通行,一个暗号没对。

以最快速度被半路接手的章邯带到章台宫,带到始皇帝面前。

“匈奴举十余万兵马突袭九原,我军大败,九原失守,匈奴已占河南地!将要度阴山!”

始皇帝霍然起身,立于负伤锐士面前。

这位战灭六国的天下之主,胸中那团炽盛的火焰疯狂燃烧,整个人散发着爆裂怒意。

自始皇帝登基之后,向来只有秦国攻打他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他国来打秦国了?

“传夏无且!”

始皇帝发号施令。

“唯!”

宦官应命,出行去太医署。

“详情道来!”

“唯!三日夜间,雁门忽有马蹄骤响……”

听完负伤锐士禀告,始皇帝脸色难看至极。

要门前郎官带负伤锐士下去治疗后,始皇帝命令不断。

“去议政殿。”

“唯。”

“要成蟜带李姓门客入宫见朕。”

“唯。”

“召李斯,王绾,付子康入宫。”

“唯。”

“召任嚣,赵佗,屠睢入宫。”

“唯。”

一连串命令下去,一声声马蹄踏破夜色,沉静在夜色下安稳的咸阳城,动了起来。

被盖聂贴身保护,行于咸阳宫中的始皇帝,脸色比黑夜还黑。

议政殿内。

一张大桉摆在中央,未有座椅陈列。

大桉上摆放着一张天下舆图,始皇帝脸色难看至极。

伏在大桉上,眼睛死死盯着舆图一处。

这便是嬴成蟜带着李牧入议政殿之时,所看到的景象。

“发生何事?”

嬴成蟜快步上前,人未到始皇帝身边,声先到了。

始皇帝一拳砸在舆图之上,拳头所压的位置,正是秦国西北角。

“雁门被破,九原失守,匈奴占了河南之地!朕还没去打他,他敢来打朕!还破了朕的雁门,九原!”

始皇帝声音中满是愤怒。

嬴成蟜走至近前,看着舆图上的大秦西北角,眼中闪烁着不明色彩。

“雁门,九原,为何会被破?守军都是做什么吃的?”

匈奴怎么敢进攻?

历史上只有秦国北击匈奴,哪里有匈奴进攻秦国?

匈奴凭什么能攻破秦国边郡,哪本史书上说过这些?

嬴成蟜回想着原有历史,试图从中找出匈奴进攻的原因。

在嬴成蟜印象中,现在的匈奴远不及汉初时期势大,国力与秦国不可同日而语。

“不足为奇。”

李牧走近兄弟二人,沉声道。

“武安君此言何意。”

始皇帝扭头视之。

虽然现在心中愤怒无限,但始皇帝看着李牧的双眼中,还是不可避免有着欣赏,惊艳之色。

王贲离咸阳,赴封地之前。

曾在始皇帝面前,与李牧来了一场沙盘演习。

在玄鸟殿上自称未尝一败,其阿父王翦已老的秦国第二将军王翦,大败亏输,被打的都要失去自信了。

白衣李牧对始皇帝神色冰冷,脸上没有一点好模样,不答始皇帝言。

“赶紧说,别墨迹。”

嬴成蟜不耐烦地道。

这事情脱离了他的认知,脱离了他的控制,这让他第一次有了些许危机感。

现在嬴成蟜甚至想不管原计划,直接让天下各处暗部全力生产马鞍,马镫,马蹄铁,先将匈奴灭了了事。

费钱就费钱,地盘占不住就先不占,变法推迟就推迟,先把不稳定因素除了再说。

敢让爷不能躺平是吧?

给爷死!

这竖子杀气好重,秦国被攻,终于是让这竖子认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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