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个叛逆的人并不知道,那些他们想要叛逃的生活,是很多人求之不得,奢望不及的。而那些束缚他们的人,更多的只是一场关怀备至的保护。
可是,楚门终究还是楚门,无论他的世界多么安全,多么幸运,他终究还是想出去转转,看看,闯闯。
经历过磨难之后,才知道原来年轻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和轻狂。于是,就将对他的下一代进行着轮回般的束缚。
可是,如果年少不轻狂,如果兴风不作浪,又怎能读懂这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杀机暗藏。
沈牧看了看俞毓,对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姑娘忽然有些同情。可能是因为她是大家闺秀的原因,在人身自由方面比旁人更加严厉。也可能因为她身边一直跟着那个唠叨不停的吴妈。
沈牧轻声道:“你不怕外边那么多生人么?”
俞毓想了想,道:“光天化日,有什么好怕的……沈牧,你帮帮我……”
沈牧道:“俞姑娘,在下有句话提醒你,眼下兴翟县人员复杂,各国的人都有,如果你到处乱跑,惹出事来,我可担待不起。”
俞毓一眨眼,眼带泪花瞪了一眼沈牧道:“罢了,我便知道,你我本不相熟,你肯定是不会帮我的……”
沈牧无奈道:“俞小姐,不是沈牧不帮你。其实离开的办法有许多种,比如尿遁、酒遁、事遁等等诸如此类,数之不尽。何必要问在下……”
俞毓玉手支着下巴,想了想道:“何谓尿遁酒遁?”
沈牧听了这话,差点没有背过气来。这俞毓怕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关的久了,连飞行都忘记了。
沈牧道:“待会儿俞大人和诸位大人要于八国的商贾团洽谈白茶采购的事,一时半会肯定结束不了。你随便找个理由……”
俞毓道:“我说的不是爹爹,是吴妈……”
沈牧道:“吴妈那儿就更简单了,你就说换衣服,支开吴妈,从后窗逃出去不就……”
俞毓惊讶道:“要跳窗?这……这……”
马林子见沈牧和俞毓低头私语,出言提醒道:“沈先生,八国使团马上就坐定了,咱们要尽快准备……”
沈牧忙道:“俞姑娘,若是连这都做不来,那沈某就爱莫能助了!”
俞毓嗫嚅道:“只是,只是心里慌慌的……”
唉,谁第一次“叛逃”都会心里慌,第二次就轻车熟路了……
沈牧顾不得俞毓,何况这种事旁人并不好参与。眼瞧着官员和商贾们都已经到了议事大厅,沈牧连忙跟在众人之后,落座再最末端。
邱公公又是一阵开场白,接着又介绍了俞永和,众人依着云照的礼数抱拳施礼。
莫罗国的特斯福会长当先发话,说的也是莫罗语,好在有同步的译官翻译。
特斯福道:“邱公公,俞大人,朱大人。昨日再贵地游玩,见到许多貌美的女子捧着茶盒再大街上,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大人们可否解释解释!”
俞永和方才已听朱彪说过此事,知道这一切都是沈牧的安排。自己早已再盐道拿了银子,知茶局隶属于内务部,这里的银子还是不要瞎琢磨的好,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只将一双眼看向邱公公,等他发话。
何况自己来这里并非是要分一杯羹,而是因为它事!在这里坐着,无非是和邱公公套近乎罢了。
邱公公道:“想必大家已经听到了些消息,既然如此,咱家就开门见山了。今年的白茶我们做了一些变动,至于具体的情况如何,就请知茶局的沈先生给大家讲讲。”
离月光明郡王端木熙道:“沈先生?哪个沈先生,不应该由邱公公您来给我们一个解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