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痛楚几乎快让自己麻痹。可她扔努力着想撑起自己的身子,虽然姜雪娟身体健康,可这种毒性连一个强壮男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求求你不要告诉他,牧惜尘太过于自责,他要是知道会把所有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的……
刻木无言,冰冷的表情看起来对任何事物都处于麻痹状态,就连姜雪娟抓住的那只手,同样也是冷冰冰的。感受不到人体热河一丝该有的温度。
她喘着气,眼看即将步入深冬,只怕一场大雪她这条命就该归还给灵界的人了。
“刻木,我求求你,不要说出去……”她几近哀求,见刻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更加捏紧了不放,无力地摇晃着,她的脸特别的白,白得过于吓人了。
姜雪娟也没再有气力去央求刻木答应自己所说的话,她只是觉得自己特别没用,上一秒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跟大家添麻烦,可下一秒竟病倒了。
她双眼里藏着泪花,不知道是被疼哭了还是伤心:都怪我自己逞强,牧惜尘要是知道我现在这个窘境他一定会瞧不起我的。
姜雪娟眯着眼睛,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无数的恐意围绕着她,那些来自地狱的手爪正在把她一点一点拖下去,她觉得身子好沉,沉到下一秒就会陷进地里。
刻木扳开了姜雪娟的五根手指,把自己斗篷上的帽子向上一扣,遮住了大半张面容。他的肤色不算太白,隐隐约约藏在黑暗里,像是化成了一道影子。姜雪娟无力地勾了勾手指,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抓住他了。
“刻木……”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直到眼前原本就黑暗的世界变得更加黑暗,她终于忍受不住折磨人的疼痛昏睡过去。
刻木张了张嘴,没有回头。
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像是在责骂自己。紧接着嘴角一勾,露出一张动人心魄的笑脸,如同毒蝎一般致命。他是谁?来自哪?以后会干什么?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有一点——他遇见了牧惜尘,发生了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既然身为阴阳师的自己也摆脱不了命运的惩罚,他为什么还要为了姜雪娟的病而去操心那么多呢?
死了也罢,注定命里与牧惜尘那小伙子无缘,试过老天眼开眼,这小丫头的病或许自己就好了。
刻木心里是这么想着,脸上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他抬起脚步不假思索地就往外走,可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回头不安地盯着快要被折磨得死去的姜雪娟:“如果,如果用那个的话……应该就不会死吧。”他喃喃道,有些不确定,说话也没什么底气。
“对的,如果那个真的有用,一定就会没事了!”他眼前一亮,提步往屋外冲去。
一股寒流灌进房里,扑在刻木身上,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刀,还以为又是什么恶鬼作怪,抬头看着玄天一色的天空,沉于山窝处隐隐有一团黑色,看似正在缓缓地越变越大,越来越近。可只有近了,你才会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威力是无法想象的恐怖。
苍卷云岚,长天一色。
牧惜尘此时此刻正在山坡的至高点,他嘴里衔着画好的一张明黄符纸,今日同样早早起来来到山坡炼气,却发现天边连绵起伏的两座雪山山窝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白雪的映衬下变得格外明显。他正伸出脖子估摸着到底是什么东西,才发现仔细与那玩意精神接触时不由得刺得他太阳穴一痛。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邪气!”他惊讶道,难不成这西藏荒山偏僻处也有野人还是怪物?
“嘶——”牧惜尘倒吸一口凉气,太阳穴以及全身各处传来的刺痛带给他一种并不好的预感。
劲风突然从山窝那个方向席卷而来,那个黑色的“怪物”好像发现牧惜尘正在关注着他,他猛地刮过来一阵狂风,发出类似于“嗷嗷嗷”的怪叫声,村名们也被这怪声惊得纷纷一涌而出,看见嘴里衔着符纸的牧惜尘,眼尖的人很快就发现远处山窝里的东西,一个西藏人指着那个“怪物”愤怒道:“”
牧惜尘听不懂他们在咕哝什么,一阵茫然,不过脑后的阴风正在提醒着他,那“怪物”很快就会来了。
传说村子里总有闹鬼一说,巷子的墙里曾有被半果老仙封印的恶鬼,而自己当晚还差点中了井中黑煞的圈套,难道……这看似平凡无奇的村子真的有许多恶鬼盘踞!!!
牧惜尘猛然想到这一点,看着那一团黑漆漆的“怪物”,虽然远,但他隐隐能感觉到,这不是一股简单的煞气。
可身后村名们古怪的表情让他感到不安,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全都这么严肃地瞪着自己?难道他们不知道阴阳师的存在吗?不!半果老仙可是被他们当作自然之神来供奉的,自己做着和半果老仙曾经相同的事,不应该被村名怀疑啊!
该怎么办,是继续花精力去对付那个像“幌子”一样的“怪物”?还是躲避村名们恶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