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锦先去私塾里找花荣,花荣熟门熟路的应道:“行,我叫我姐晚上来私塾找你。不过......徐三哥,你的那套《太平广记》可要借给我!”
最近花荣迷上了鬼怪书,说是有一种穿行术,可以把人送到前朝、前前朝。他想穿到宋朝去,看看那个名字和他一样的花荣。可阿爹不信有这种事,一句话:胡说!
“这有何难?送给你都行!”徐之锦笑道。花荞的弟弟不就跟自己的弟弟一样,有什么借不借的?
晚上,徐之锦早早到私塾里等花荞。花荞很快到了,徐之锦将几本《太平广记》交给她笑道:“这是花荣要的,麻烦你带回去给他。”花荞笑着接过去。
“这么快水银就问出结果了?真厉害!”花荞坐到徐之锦对面,赞道。
“举手之劳,这有什么厉害?”徐之锦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皱着眉又说:
“问是问了,却没有好消息。我家药铺近几个月的水银销售,都没发现问题,道士方面不用去找了,药铺里说,咱们县里这两位,都是假道士,不会炼水银。不过,他们说金匠做鎏金器的时候,会用水银,杜金匠一般都是自己进货,刚好,今年他家接了城隍庙给城隍爷镀金身的活。”
“那......就是还有长生药铺和杜金匠需要查查。”花荞点点头,贼兮兮的笑道:“杜金匠我去查,长生药铺嘛......只要你出马,一定手到擒来!”
“为什么?”徐之锦一头雾水,长生药店又不是他家开的。
看他迷迷糊糊的表情,花荞“噗呲”一下笑了,继续逗他道:“县太爷家的大姑娘许茉妍喜欢你,可是整个宝应县的人都知道呢!你一施美男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徐之锦还没表态,只听屋顶上一声轻响,接着又传来一声猫叫。徐之锦脸都紫了:“花荞,你可别乱说......我又不喜欢她......我跟她还没跟你十之一熟悉呢......”
花荞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逗你呢,干嘛那么紧张?难道你连县太爷的大姑娘都看不上?你是打算到京城里去娶贵女吗?”
徐之锦急得站起来,一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屋顶上猫又及时的叫了一声。好吧,冷静,她还是个小姑娘,等我参加完乡试中了举子回来,我再告诉她。
屋顶上那只玄衣男“猫”,眼睛弯弯的笑了:原来只是一厢情愿!
徐之锦认真的说:“我从没想过你说的这件事。不过既然事情难查,你也别着急,这几天我会陪你去查,若是没有结果......就不是我们能力所及,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冒险。”主要是过几天,自己就要去扬州了。徐之锦没说。
花荞听到他说这话,心里有些感动,也后悔自己刚才拿他来开玩笑,忙道:“对了,那具男尸再过两天就要拖去埋了,明晚我想去趟义庄,把他腰带上挂着的那只耳坠留下来。我猜,另一只耳坠,一定在郭轻尘那里。”
徐之锦毫不犹豫的说:“好,明晚我陪你去义庄。”
可第二天,徐之锦刚想溜出门找花荞去金铺,就被黑着脸的大哥堵在屋里。
徐之华一脸严肃的说:“昨天你说肚子疼,去药铺拿药拿一天,今天你又准备哪里疼?”
徐之锦挠挠头老实说到:“哪都不疼......就是,我有点事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