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隋乱,安定天下,秦王功绩当占一半。但是那又如何?为人子为人臣,为父分忧为君分忧,那是秦王份内之事。”
“叔父您说得对,如果仅此而已,秦王最多也就是委屈而已,可是秦王在军中的威望太高了,高到了陛下都有些忌惮的地步,你说太子会仅仅是忌惮吗?陛下在外一日,绝对不会杀自己的儿子。但是,您一旦太子上位,那时候没有了陛下的护佑,秦王还能当一个贤王吗?”
“这……”
“您说秦王会束手就擒吗?还有,到那时,只怕天下大定。而心中向着秦王的天策府诸将,将不再是指向敌人所向无敌的利剑,而是在太子卧榻之侧的一柄利剑,您说,太子不把这把剑废了,他能睡得着觉吗?”
秦琼听完,长吁了一口气,这才道,“那伯玉你认为我当如何?”
“叔父,您的当务之急是和天策府诸将抱团自保。如果太子不逼秦王过甚,您自然也无事,可是一旦有危险,还是保住性命最重要。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怀玉他们想想啊。”
“谢谢伯玉,只是让我跟着秦王造反那是不可能的。我最多只能给秦王好好练兵,增强一些自保的力量吧,从今天起我就闭口不言是非。”秦琼这话似乎是做了一个艰难的选择。
黄伯玉只能苦笑,秦大门神果然是有原则的人,很难劝的动。不过如果能够轻易说动,他就不是历史上那个忠孝节义秦二哥了。
得,辈分乱了。
“伯玉啊,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的事情,你真的打算和张亮的女儿退婚吗?”秦琼又问。
“是的,叔父,我不可能娶张亮的女儿。”
“那你就给你父亲写封信,说清楚吧,要不然他可就气坏了。你爹那脾气,为人最讲信义,弄不好你还有苦头吃。”
聊了片刻,夜色愈加的浓了,秦琼便告辞而去。
这才穿越过来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黄伯玉不由感觉头疼,接下来还要十三天,这日子怎么过啊?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亮也没有再来骚扰,估计是忙着和黄君汉交流,等待黄君汉的书信吧。
根据李靖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张亮曾经又一次找过李靖,但是最后都被李靖以黄君汉不在长安拒绝了。
于是张亮只好给远在夔州的黄君汉写信,而且打发张慎微亲自送信,这样也好,省的他来烦自己。
这段时间里,黄伯玉整天就和秦怀玉、程处嗣、尉迟宝林、杜荷、房遗直等人在外胡混海吃,几乎在家里一顿饭都没有吃。
有时候回来晚了,坊门关了也不要紧,翼国公府和卢国公府的有在临近大街开有后门。这是为了防止有要紧事,才给三品以上的官员特许的。当然虢国公府也可以开,但是黄君汉坚决不让开,所以就没有开。黄伯玉每次都是从翼国公府进来,然后出翼国公府回自己家。
十天过去了,看着回去的日子越来越近,黄伯玉一次又一次的抚摸着自己那件神奇的披风,等待着最后的日子到来。算算张慎微也应该快要从夔州回来了吧?没事,你慢慢走,老子再过几天就走了,随你们怎么玩。
就在这时候,又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秦怀玉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