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看着玉石的粉末在西门安的指缝间迎风飞去,消失无踪,一时说不出话来。
围在王府正门的一百铁骑都大眼瞪小眼,手里的刀也不知道是该举着还是放下,士气也从起初的高涨变成现在的低落了。
本来不占理的西门安和他后的一众打手气势陡然上升,纷纷将手里的刀架到肩膀上,用胜利者的姿势斜视着人数众多的铁骑。
在来恭王府之前,陈仲一再三嘱咐他要小心说话,千万不要被西门安带进去了,更要注意西门安的一举一动,不要让他有做小动作的准备。
但陈管家终究没防住西门安,全
“来人!送客!”西门安一声令下,他后的一众打手“哗啦”的一涌而上,挡在王府大门前。
“陈管家,你要看的玉。我已经给你看了,虽然零碎了点,好歹你也看到本质了不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回去忙去了。”西门安斜倚着门框,拍拍手上的灰,得意的笑道。
陈管家脸都气歪了,鼻孔用力出气,就差气昏过去了。
“既然西门管家这么忙,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今天多有得罪,打扰了!”
“兄弟们,我们走!”陈管家三两下上了马,一声令下。他看着王府大门上琉璃瓦,想像着这深庭大院里的光景,没想到带了这么多人来,居然落了个如此狼狈的下场。
几百铁骑灰溜溜的上马回家,连扬起的沙尘都是低低的,毫无生气。
“这下该怎么跟老爷交代,唉。”陈管家骑着马,不住地叹气。
王府的打手齐声高呼,“欢送”他们回去,西门安倚着门框,松了口气,就是可惜了这么一块好玉了。
“陈管家留步!”西门安快步上前,说道。
陈管家虎躯一震,以为西门安这个小崽子要羞辱自己,一脸不愿的调转马头,停了下来。
“西门管家,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带弟兄们回去了。”陈管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
西门安笑了笑,指了指前面的轿子,说:“没什么事,这不是快到饭点了吗,我想请沈老八吃个便饭,你把他留下吧,如何?”
西门安说这话时故意拉高了音量,目的就是为了让轿子里沈老八能听到,想都不用想,做贼心虚的沈老八现在肯定是如坐针毡,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这可不,轿子里的沈老八听到西门安说的话时,吓得差点没从轿子里滚出来,现在他心里就跟连着从城头跑到城尾,嘭嘭直跳。
“陈管家,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可千万不能把我交给西门安啊,万万不可啊。”沈老八急得满头大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轿子外头,陈管家听着这话,顿了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西门安得意的眼神,搬出陈仲一这个救兵。
“实在是不好意思,恕难从命。我们老爷还在府里备下宴席,就等着沈老八回去商谈生意上的事,还请西门管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