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她们姑娘还从没有这样哭过。
喜鹊本来就心软,这会儿看着夏桉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眼里还是不知不觉蓄了泪。
琥珀则是显出了些许慌乱,她想哄夏桉,可这眼泪来得过于突然,她真不知该如何哄。
两个人只能不停地唤着:“姑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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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桉彻底回过神,已经在楼上的客房里了。
此时此刻,整个友来客栈仿若无人之境,廊道里连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前所未有的安静。
房客们一想到他们和大理寺的人宿在一个楼里,光是想想都会瑟瑟发抖。
店里的掌柜和伙计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生怕扰了盛大人的清静。
夏桉只记得,当时她控制不住地流了泪,然后那个夫人哭喊着跑来跪着朝她和盛枷磕头道谢,她又在不知不觉间被喜鹊和琥珀簇拥下上了楼。
夏桉讷讷从榻上回过神。
开口问道:“盛大人呢?”
喜鹊赶忙朝她“嘘”了一声。
她用手指了指楼上:“盛大人上楼了,那妇人刚刚一直不停地磕头,他似乎嫌烦,就上楼了。”
夏桉又问道:“那,被打的妇人呢?”
琥珀道:“她身上受了伤,掌柜的差人带她去看郎中了。之后说是会将她送回家中,跟她的家人解释今日发生之事。”
夏桉“哦”了一声,舒了口气。
出来用一顿饭,男人进了府衙,她一个女子若是独自回去。即便错都在男人,家里人也会将怒火发在她身上。
若是他们知道了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不会轻易责难那女子了。
希望这个女子,自此之后能过得像样一些,不要像前世的自己一样。
喜鹊和琥珀面面相觑,又一同看向夏桉:“姑娘,你,没事吧。”
夏桉垂了垂眸子。
“我没事。”
不得不说,今日之事,多亏了盛枷,不然,刚才那个情况,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她虽然有护卫,倒也不会挨什么欺负。可那大汉根本就不会听她的劝告。往后那个女子,还是要继续忍受他粗鲁的暴行。
作为女子,明明她没有什么严重的错处,却要日日被夫君践踏,何其可悲,何其无助。
眼下,她终于可以暂时摆脱了。
且她相信,有了大理寺的介入,这男子就算再嚣张,日后也必不会轻易动手打人了。
夏桉想,盛枷此人虽生性凉薄,没想到关键时候,也能行些仗义之事。
她应该好好谢谢他的。
不过,他们一行人这是出来做什么,是办什么案子吗?
夏桉思忖起来,这个时间,大理寺有什么要紧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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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一间上房里,程鸽将熏香给盛枷点上。
然后陪着盛枷,在圆桌上下象棋。
“大人,您难得会管这种市井小事,今日感觉如何?”
“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