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一拳砸在身旁的大树上,枯黄的树叶纷纷落下,众人骇然。典韦收拳回道:“我无所谓。”
张小山惊讶的看着他,有点后悔了,也许典韦的拳法更胜过摔技。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也没有想过反悔,一切各安天命吧。如果自己被他打死,不知道是否会永久死去。
在校场后的营帐内,有杂役扶他睡在床上。张小山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不一会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快到正午。他觉得嘴巴很干,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却满是血腥味。他慢慢起身,找寻水喝。这个营帐里没有,他于是走了出去。这时一个人突然撞了他一下,疼的他坐在了地上,还叫出声来。来人急忙弯腰问道:“抱歉,没撞伤你吧?”
张小山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因为来人竟然是严政,那个背叛、杀了他的人。原来他真的临阵叛敌了,得知这一真相令张小山很痛心。不知道出卖我可以换多大的前程,张小山苦涩的想着。但是看看严政,他似乎过的并不好。他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披着,眉头紧皱,双眼浑浊,歪着头谨慎的看向自己,双手也紧张的搓来搓去。他的身上也没有穿着铠甲,而是一件普通的灰色布衣,布衣上满是油腻和土块,闻起来还有一点点馊味。张小山吃惊的看着他,为何短短几年,一个英姿勃发的大将军变得如叫花子一样。
严政显然也注意到了对方异样的神情,他盯着张小山看了许久,表情由疑惑变成惊喜,突然问道:“你是地公将军?”
张小山暗叫不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严政对他已非常熟悉。虽然自己穿越成了许桢,也许偶尔有些动作习惯还是和张小山一样。他忙变回浪荡子弟,大声喝道:“还不快扶我起来!什么地公将军,不就是贼首张宝吗?难道你也信太平道?看我不告诉曹将军,斩你的头,见你的地公将军去。”
严政忙将他扶起,见他穿着不俗,陪笑道:“这位小哥抱歉了,在下曾和黄巾贼打过交道,印象深刻,难免胡言乱语,小哥千万别见怪。”
张小山装作疑惑的样子,挥了挥手,说:“算了,原来是讨伐黄巾贼的英雄。扶我进帐吧。”
“什么英雄,现在不过是个伙房的杂役,打扫卫生罢了。”严政笑着说道。
严政殷勤的扶张小山坐下,给他倒上水,垂手低头立于他身旁。
张小山偷瞄了他一眼,内心非常复杂,本来很恨他,但是看到他混成现在这样,又有点同情。特别是严政那满足现状的样子,让张小山感概万千。
“阁下为何没再继续当兵?”张小山问。
严政流利的说道:“因为年纪大了,打不动了。我孤身一人,哪天死了都没人收尸。”
这句话流利的就像事先准备好的一样。
“可惜了,现在就缺有经验的老兵。如果我能留下来,很想请你来我这边做个百夫长。”张小山诚恳的说道。抛开严政背叛不谈,他的经验和能力足矣。
严政乐了:“将军说笑了。在下不过一杂役,以前上阵也不过是个射不中人的弓箭手而已。”
这时刚好有人唤道:“严大哥,来把伙房的垃圾扔掉。”严政于是告辞而去。
张小山不明白是何等变故让严政变成这样。不过他还是想把严政重新召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