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海,一品庄园18号别墅,张啸林的住宅。
张宇飞和混江龙低着头,弯着腰,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掉落,怕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而张美姗则是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修剪着指甲,一脸玩味的望着两人。
“是,是,哈哈,霍老板说笑了,我老张怎么会不给你面子,把您的话当耳旁风呢,误会,纯碎是误会。这样,兄弟我发誓,以后我绝对不会动他林义和虎窟一根手指头,要有一句谎话,就让老天爷特娘的劈死我,哈哈。”
张啸林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摸着硕大光头,听得霍天洪那边的不满警告,一如既往的爽朗大笑着,只是那张老脸越发的阴沉,恨不得生吃人肉。
电话一边,传来霍天洪低沉的叹息声:“啸林兄,你也是一方大枭,怎能出尔反尔,对付一个后生呢?还是刺杀这种不光彩的手段,让人耻笑啊。”
张啸林嘴角顿时狂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霍天洪这番话,可是愣生生拿刀子扎心啊,到了他们这个位置,最讲究一个脸面,屡次被林义打脸已经够丢脸的了,如今又爆出这等丑闻,可真是让他丢脸丢到家了啊。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好,哈哈,霍老板,改日小弟亲自登门道歉。”
张啸林爽朗一笑,脸色无比阴沉的挂掉电话。
啪!
“废物,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
你特娘怎么不去死!”
挂掉电话一瞬间,张啸林怒火冲天,直接跑上来,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在张宇飞脸上,不等张宇飞东倒西歪,满嘴的鲜血站起来,张啸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
“你当初跟老子是怎么保证的,三天内不弄死林义你提头来见?现在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他.妈怎么办!”
张宇飞满脸惊恐,颤颤悠悠说道:“义,义父,您听我解释,我——”
“解释你.妈!”张啸林一脚踹在他小腹,让张宇飞顿时弯着腰弓成大虾,似乎不解气一般,张啸林又对准他的裆部,猛烈的踹了七八脚,拳拳到肉,那凄厉的惨嚎和猛烈撞击声音,让现场一众人忍不住夹紧双.腿,裤裆里冒出涔涔冷气。
“废物东西,你就跟那两条没用的死狗一样,下地狱去吧!”张啸林打得气喘吁吁,没力气了,恶狠狠撂下一句话,大喊道:“都特娘愣着干嘛,把这个废物绑起来,剁碎了扔到海里喂鱼!”
“是!”
房间内,几个黑衣弟子连忙冲上来,按住张宇飞拖了下去。
虽然他们也惊讶于自己主子今天为何动这么大怒火,连二公子都要杀,但面对命令还是毫不迟疑执行,否则的话,遭殃的那就是他们了。
“不要,义父,求求你,给我个机会,不要杀我——”
张宇飞被人如死狗一般拖出去,直到面对真正的死亡恐惧,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往日的翩翩公子哥形象早就不复存在,毫无尊严的磕头祈求道:
“大姐,你帮我说句话啊,大姐!”
沙发上,正眯着眼一副看戏姿态的张美姗伸了伸懒腰,轻笑着给张啸林倒了一杯波尔多红酒,“义父,消消气,弟弟这十几年来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您不念他的劳苦功高,也得念及十几年的父子之情,不是吗?”
“再者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算把他杀了,剁成肉末,哪也改变不了事实,反而给您落下个‘虎毒食子’的骂名,何必呢。”
在张啸林接过酒杯,略作沉吟时候,张美姗对几个黑衣弟子冷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放开二少爷!”
几个黑衣子弟连忙放手,张宇飞如释重负,脸色惨白,感激的望着张美姗,“谢,谢谢大姐。”
张美姗不可置否一笑,亲昵的搂过张啸林的胳膊,“义父,您可不光光只有一个儿子,他不行,还有女儿呢。”
“哦?”张啸林来了兴趣,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眯着眼说道:“这么说来,我的乖女儿有法子按死林义,帮老子报这份仇?!”
“义父瞧好便是,这刺杀,借刀杀人都是低级技俩,上不了台面。”张美姗轻笑着,在张宇飞脸色尴尬,无地自容时,她意味深长道:“王朝,都是从内部崩裂的——”
说罢间,她拿出手机拨打出一个电话,响了三声,一个性.感而不失恭敬的声音传来,“美姗姐,有何吩咐?”
“小芸,做事。”张美姗拨动着修长手指,眼眸冰冷,“三天内,我要樱花堂改朝换代!”
“好一出未央宫军变!”
张啸林摸着硕大光头,咧着嘴发出猫头鹰一般刺耳的笑声,“我的乖女儿,还真是有本事啊,妈了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