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俩?那么多人咱俩要怎么对付?”
“谁跟你说要动武来着?”
基于威远镖局是裴鸿开的,肖子墨便笃定这批带着夹层的箱子是用来运送假铜钱或者假仓单的,而后便决定跟撵开赴潼关的镖车,去查个究竟。
说起潼关,不得不提到河县,无论出关,还是经由水路去往天朝各处,河县都是必经之路。
那么甄严不是河县的县令吗?他现在在干嘛?很巧合,他正在上任的路上,而且还是与镖车搭伴同行。
载着那么敏感的东西,黑鹰会的异彩又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搭伴?
这个嘛,怎么说呢,兴许是甄严的死皮赖脸之故,又或许是因为天黑,看不得文质彬彬的甄严只带了个书童吧。
“干你们这行实在是不易,脑袋还得别在裤腰带上。”
“可不是吗!随时都有掉脑袋的风险。哎我说老哥,这黑漆漆的,就带了个书童,你这胆子也是够大的了!”
“死过一回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我这车上除了书就是书,也没什么值钱的。本来活着就特么的累,这条烂命谁若是取了去,我甄严替八辈祖宗感谢他!”
“甄严?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天邺令甄严?”听闻甄严二字,异彩登时勒住了马缰绳。
“我呸!什么狗屁天邺令,还不如回家种地来得自在!”听异彩问道,郝严的情绪瞬间也变得激荡起来。
“倾家荡产的买了个官,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撸下来了,这特么不是坑人呢吗!”
“您呐,就别抱怨了。得罪了那厮,命能保住就不错了!”听甄严如此一说,异彩当即安慰起来。
“不过我说老哥,你这两天官做的也算值了,能跟张世祥对着干你也算得上古今第一人了!”
“这事你也知道?”
“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儿,天邺城还有不知道的吗?”提起张世祥,异彩便说道起那天的事,道自己那天也在场,打张世祥板子那功夫他还拍手称快来着。
“我要是你啊,一准儿赏他八百大板,直接就让他去阎王那报道!”
“八百大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见异彩那神情,甄严当即失声大笑,若不是异彩手疾眼快拉他一把,这家伙非得从马背上摔下来不可。
“你可逗死我了!八百大板还不得把那厮屁股打没了?哈哈哈哈!”
说话间,两匹快马自背后擦着二人飞一般的疾了过去。
“太子!?”
虽然只是一瞬,但甄严还是认出马上二人。
没错,那二位正是肖子墨与许如风。
那么既然是冲着镖车来的,他们俩为什么没拦下搜查呢?
很简单,是因为不确定,怕打草惊蛇。
押着百余辆镖车肯定行的迟缓,况且已近午夜,人困马乏的,这帮子人肯定会到前面大车店落脚。本着常识,肖子墨与许如风便在前方最大的车店勒住了马缰绳。
果不出所料,过了一个多时辰,在客房与许如风饮酒的肖子墨,听见了车马声以及异彩与店家搭话的声音。
“我就说吧,他们肯定在这落脚。”抿了口酒,肖子墨冲许如风挤了挤眼睛。
“别高兴得太早了,这帮人可都是练家子,咱俩一会儿还真得小心着点。”
“不过那家伙怎么跟他们凑合到一块儿了!”回想交错那瞬,甄严脸上还有笑意,肖子墨不禁蹙起了眉头。
“那样岂不更好?兴许还能看出什么门道呢!”
“拉倒吧!可别看出什么来,这厮一高兴说不上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命差点整没了!还敢惹祸?心得多大啊!”
……
中夜,正是酣睡之时。
穿戴好夜行衣的肖子墨与许如风灵巧的搭着窗子翻上房顶,小心翼翼的奔店家的仓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