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盏茶功夫,许如风来见刘璇。
听闻月夜果然不是太监,许如风旋即眉毛一挑,抿了口茶,道,既然独孤秀儿入了东宫,安全理应交由羽林卫统管,随行护卫若不是太监,绝对不允许伴在左右。
“本宫又何尝不是这样说的?可秀儿却拿羽林卫与月夜开解,还说月夜若是离开,她也不会嫁于本宫,你说本宫该如何?”
“殿下啊殿下,您可是太子,一国的储君,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捆住手脚?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都像秀妃这般,那这宫中岂不乱了套?不净身,断是不能待在妃子身边,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要是那样,秀儿真的会离开的!”
“离开?已然册封了的,她敢离开?除非她想造反!记住了殿下,您的女人,就是死了,也是您的,懂吗!”听刘璇如此一说,许如风倒想起肖子墨与自己说刘璇是小孩子心性这码子事来,以至于说道间都在暗道此言非虚。
“殿下!殿下!月夜自宫了!!”
就在二人说道间,小顺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旋即刘璇与许如风诧异起身向芳华殿奔去。
……
独孤秀儿的芳华殿。
当刘璇与许如风出现在月夜卧房那刻,正值太医刚刚出门,独孤秀儿正趴在晕死过去的月夜身上嚎头大哭。
那刻的月夜,宛如死人一般,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胯下还有一滩血迹……
“都是秀儿没用,都是秀儿害了哥哥!这可让秀儿怎么跟师父交代啊!呜呜呜呜……”
“哎!事已至此,已是无法挽回,秀儿切莫哭坏了身子!”见独孤秀儿如此伤心,刘璇也是不忍,旋即上前劝慰。谁料这不劝方好,这一开口倒让独孤秀儿觉得刘璇虚伪万分。
“少在这假惺惺!你走!你走!秀儿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听我说秀儿,本宫只是想他离开,并没强制他净身……”
“没强制为什么连连下来通传,逼得月夜如此!”
“通传?本宫一直昏睡,未曾下达过什么通传……”听独孤秀儿这样一说,刘璇旋即一愣,可只一瞬他便反应过来是谁所为。
可事实上,刘璇的猜测还就真是错误的,因为那时,肖子墨还在回来的路上,并不知道此事。事后哥俩还为此大吵了一架。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我的事你最好少跟着参合!”基于肖子墨的一再‘装傻’,刘璇更是气氛难当,旋即指着肖子墨的鼻子便是冷冷的一通警告!
“好好好,既然执意认为是我做的,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不过我倒认为月夜这一自宫倒少了不少罗乱!”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刘璇正在气头,肖子墨也不与其计较,抛下一语便拂袖而去。
这一夜,刘璇失眠了。
一整晚,都傻对着宫灯,想着怎么才能解开与独孤秀儿之间的误会。
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做梦也没想到只一天就与独孤秀儿如此的疏远。
“月夜呀月夜,你这个傻子!本宫装晕为了什么!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本以为自己装晕,独孤秀儿与月夜多少能会意一下,可换来的却是事与愿违。一瞬间,刘璇便痛恨自己没能及时把想法说出来。
“做个羽林卫也能寸步不离秀妃,干嘛非得自宫?知不知道这样既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