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肖子墨,太尉许安旭立时屏退左右,施与大礼。
“臣……”
“不必了!”还没等许安旭跪下,肖子墨便不耐烦的回了句。
别看肖子墨与许如风无话不谈,可对这个舅父他可是怀有敌意。若不是他,姬无双也不会被灌下绝情药,自己也不会跟来天邺接这么个烂摊子。
“黑鹰会的事你知道多少?”
“回殿下,黑鹰会根系庞大,具体状况不明,臣也是无奈啊!”
“额!身为太尉,手握兵权,连一个民间组织都铲除不了!我看你这太尉该让贤了!”
“臣知罪!臣万死!”肖子墨这一番言辞,真真的太子范十足,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许安旭的内心是高兴的。一瞬间,他仿佛从这个亲侄子身上看到了天朝的未来。
“蓝衣其人,可有耳闻?”瞪了一眼跪地不起的亲舅舅,肖子墨问起了方才与自己打斗的蓝衣。
“蓝衣倒是有所听闻,此人嘛据说是黑鹰会的少主,行踪不定,真容鲜有人知。”
“鲜有人知!鲜有人知!又是鲜有人知!天朝之所以烂到这个粪堆儿上,就是这个含糊其词,得过且过!”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老臣这就打发人去查!”
“明日从虎贲大营再给我挑四十九个精明能干的生面孔,本宫自有用处。”
咳咳咳!
就在肖子墨对许安旭发号施令那会子,许如风醒了。
此时已近鸡鸣,但天色还是漆黑黑的。
“月夜!殿下快回宫!”睁开眼睛那刻,许如风张嘴便是让肖子墨回宫。
这一提醒,肖子墨登时想起了那把玉具剑。
若月夜真的不在宫中,那蓝衣的身份不言自明。带着疑惑,肖子墨推开房门便急急折返东宫。
……
“月夜自宫了?怎么回事?”
事情回到昨日帮黑,月夜自宫那会儿。
听闻月夜自宫,姬无双的眼睛登时瞪得老大。
“下午月夜好像跟殿下闹得挺不愉快,大抵是秀妃腕伤的事。”听姬无双问道,婉侍春花便皱着眉说了起来。
“想必是秀妃见殿下身子骨太弱,便鼓励殿下弓马,听闻开始的时候,二人还有说有笑,坏就坏在秀妃的那把小樱箭上,殿下用小樱箭射中了靶心,便高兴的忘乎所以,以至于不小心碰到秀妃的伤手,可能是心疼主子,月夜便冲过来查看伤势,又可能是急迫便推了殿下一把,然后小桂子看不下去眼了,就叫来羽林郎,这便是起因。”
“可这跟月夜自宫又有什么关系?”
本以为说到这姬无双就会明白,谁料大咧咧的姬无双竟没懂其中的玄妙,继而春花只得说了个详细。
“这宫里啊一个眼神就能要人命,所以啊您以后也得多长几个心眼,妃子之间还是少走动为妙。”
“这个小桂子,怎么这么阴险!”听说月夜自宫是因为小桂子的一句话,姬无双当即拍案而起!
“摆驾!!”
“殿下息怒,是春花多嘴,都是春花多嘴!”本来只是闲话,谁料姬无双竟如此性烈,意识到大祸将临,春花立时跪下,左右开弓抽起了自己大嘴巴。
“公主还在禁足期间,就别去了。”若不是见姬无双听得聚精会神,青熠早就问道小樱箭的事情,正好借着此时,把话题岔了过去。
“我就说秀儿妹妹的剑术与你是同宗,这回倒是坐实了。”
“秀妃使的可是梅花剑?”
“这个嘛……让春花打听打听不就得了!”
“奴婢告退!还是让青熠妹妹自己个打听去吧,奴婢打今儿起什么也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