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七宗罪的大案,也变成了民事纠纷。
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没有了原告,甄严自然也就没有审下去的必要,旋即悻悻宣告退堂,案件终结。
就这样,这场本应该牵扯诸多厉害的官司,便在仓单付之一炬的瞬间也烟消云散了。
因此,甄严也与大司农裴鸿一党结下了梁子。
虽然案件了结,但事情远没有结束,受了奇耻大辱,张世祥怎么会善罢甘休?
出了衙门,便去了逍遥王府找刘辟告状,道,这个甄严险些坏了大事,应当立即革职弃用,临行时还恶狠狠的瞪了刘辟身旁的甄建一眼。
正应了回回香那几位新罗客商的话,当晚,便传来某客栈失火,几位波斯人遭殃店中的事情。
那么,有了这么个好机会,肖子墨为什么不保护这几位波斯商人呢?
保护了,而且还是重点保护。
但,事情就怕万一,就是这个万一要了几位波斯人以及所有乔装尾随的羽林郎的性命,说的确切些,这一帮子人之所以没能从火海中逃生,是因为吃了含有‘见血封喉’的酒食。
获知消息后,肖子墨除了懊恼便是拍案了。
虽然知晓‘见血封喉’与张世祥有着莫大的关系,但却没有证据指明张世祥与东宫的刺客案有着直接的关联。
“甄严呢?甄严没事吧?”呼了口气,肖子墨皱着眉头问道面色阴沉的许如风。
“有那个甄建罩着,他能有什么事?”
其实,审讯张世祥那会子,肖子墨与许如风也混杂在百姓中间,虽然去时案件已近尾声,但从百姓口中肖子墨已然知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也对这个甄严颇为好感,还特意命许如风严加保护。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回想张世祥烧仓单的情形,肖子墨又是一阵懊悔。
也是,这么个极端的人,他怎么能用正常的思维分析呢?
“哎!也是怪我,少说了一句。”见肖子墨懊恼,许如风也自责起来。
这次的失误让肖子墨领悟颇深,正如养父肖凡所言,没有人家做不到,只有自己想不到。
基于这次的教训,肖子墨变得更加谨慎起来,还与许如风重新布置了一套方案,想采用各个击破的方法,逐一剔掉御史大夫张怡的羽翼,同时网罗人才为自己所用。
“这个甄严一定要为本宫所用!安排个时间,带他来见我。”
“他可是甄建的兄长,刘辟那边的!”
想想甄建与刘辟的亲密,许如风登时提醒肖子墨,可得到的回答却是坚定地,那便是肖子墨认准了这位愣头青是个可塑之才。
大司农的府邸。
裴鸿正在责骂张世祥。
因由除了张世祥过于明目张胆外,便是在客栈遗骸中发现了羽林郎的腰牌。
道,事情蹊跷,怕私自铸铜钱以及假仓单的事情败落。
捂着屁股,龇牙咧嘴了片刻,张世祥蹙着眉头,分析说,羽林郎出现在客栈也许是巧合,还道裴鸿太敏感了。
“定是太子的人!”
“太子?太子护卫这帮子波斯人做什么?”
“你就没发现太子有什么异常?”
“我说你怎么跟我爹一样啊!就是有什么异常,他一个废物又能掀起什么风浪?真是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