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七夜的手都在颤抖,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鬓边的头发都被打湿了,“你说句话啊,你带药了没啊?你别吓我啊!你的轻功还没教完呢!我还想让你带我去看你的江湖呢!”
“韵儿!韵儿!”宁语一改以前冷静的模样,赶紧把韵儿叫来,她这次真慌了。
韵儿急忙从侧房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就惊呆了。她是知道七夜公子的,她更知道小姐很在意七夜公子。
“你帮我一下,我们把他先抬到我屋里。快!”
“可是……小姐,这样若是被人知道了该怎么办!对您很不利啊!”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他现在那么难受,没看到吗!”这是宁语第一次对韵儿吼这么重的话。
当宁语要去架起七夜的上身时,七夜暴躁地把宁语推开,“滚开,别碰我!都给本王滚!”宁语一下失重,跌倒时撞上了旁边的石桌。
“小姐!”韵儿失声,看到小姐撞到桌子上后,韵儿顿时慌了。
宁语挣扎地站起来,扶着额头,说:“我没事,他该怎么办?不行,我去找丞相爹爹,他一定认识什么名医可以解这种毒,对!我去找丞相爹爹!”
韵儿急忙抱住宁语的腿:“小姐,不行啊!那样大家就都知道你们的事了啊!小姐,你要冷静啊!”
“那……韵儿,你说我该怎么办!他怎么办!让开!”
可韵儿死死地抱住,就是不放手,宁语正想挣开韵儿,只见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黑衣带着铜质半脸面具的人。
其中一个开口:“多谢宁姑娘,我们的主人我们就带回去了。”另一个伸手一点穴道,七夜立马安静下来了。
“别动,你们是谁?”宁语觉得很奇怪,莫不是给七夜下毒的人?她从长靴里抽出七夜送她的那把匕首,一副警惕。
那两个人看到宁语这个样子,眼神中既有赞赏又有无奈,赞赏的是这宁小姐还是很有胆识的嘛,并不像素姐说的那么废啊,无奈的是,再不走的话,主人就真有危险了,今天本来是奉命来保护宁语的,却碰上这个状况,在丞相府里打起来也不好。
其中一个,拿出一个青铜令牌,“宁小姐,这是我们夜侍的令牌,而这个……”他又在七夜身上摸索了一下,摸出另一个令牌,“这个就是主人的令牌。”
宁语看了一下,两个令牌十分相像,都是蝙蝠的图案,只不过七夜的材质是金的,而且图案更霸气。
这下宁语终于信了,一下破涕为笑:“快快快!快点!等他好了,就告诉他,他今天吓我的这一账我迟早让他还!”说到这的时候,宁语眼眶湿红,无限的委屈在眼中打转,额头上的血都已经流到了眼角。
“一定!”说完,这二人便携着七夜飞走了。
宁语看着七夜总算有救了,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转身想回屋,可是腿好像不听使唤似的,“韵……”话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眼中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只看见韵儿在眼前大喊,可是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好冷!好冷……感觉寒气一直从肚子往上窜。我难道又要走一回了?不行,不行!我还没看见他醒过来。
“长姐!”刚进清苑的宁淑看见这一幕吓得叫了出来。
本来是过来给长姐送点补品的,刚才离清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听见这边有些吵闹,但没想到是这幅场景。
宁淑连忙让落画帮着韵儿把宁语扶了进去,“韵儿!你快去叫萧伯伯和父亲!”
“好!”
等韵儿走了后,宁淑连忙用热毛巾擦去她额头的血迹。
“小姐,您看,怎么会这样?”落画问到。
“住嘴,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宁淑抬眼看着落画。
“奴婢……什么都没听见。”落画自幼跟随在宁淑的身边,耳传目染,十分有眼色,而且对宁淑十分的忠诚。
“这就好……落画,你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相信你一定明白。”
“是。”落画谨慎地点头
刚才在外面,她好像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而且好像是男人的声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娘知道。
“一会他们过来,就说长姐额头上是她晕倒时碰的,记住了吗?”
“落画明白了,只是您为什么这么维护大小姐啊?”
“没有为什么,也许是对她的愧疚吧,长姐她挺可怜的,可是我娘她说到底还是我娘,她的心结一时半会还是解不开,我只能尽可能地做些什么弥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