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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仲明终于脸色一变道:“什么?你是说……”
于志成点头道:“不错,剑南军诸将皆愿意扶持在下,苏大人就更不必说了,此事是否我胡说,老将军可先扣留我,再派匹快马一问便知。”
这么简单的事情,要真派人去问一下真假,那就不配做御南军统帅了,于仲明看他一眼,颓然道:“不用问了,老夫信!”
于志成道:“将军可是以为在下是在以武力逼迫于你?在军略上,将军比在下强上百倍,应该知晓,在下胁迫将军有百害而无一利,便如同将军要拿在下一样,将军若斩了我,益州兵马怎肯善罢?南诏国军怎肯善罢?一战之后,御南军还在吗?得利的又是谁?大炎的西南国门又当如何?在下此来,并不是要老将军为我效力。”
嗯?不是软硬兼施拉拢御南军么?有这种大好形势,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这小子明说不是看上御南军,这……,于仲明也是疑惑道:“你究竟何意……?”
于志成道:“在下今日来见老将军,只求老将军勿搅入我和李智之事,稳守西南国门,勿要让西番有机可乘。在下曾当着诸位将军与众兄弟的面发誓,不夺江山,不谋逆,若那新帝愿息事宁人,不为难我,我自不会去找他的麻烦,这一点,将军也可以派人去问云天华等在场的诸将。可他要冤杀我,我绝不会引颈就戮!如此天大的冤屈,在下只要求个公道,老将军也别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屁话,在下最恨的就是这种愚忠的思想!在下只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了这个公道,在下就是崩了门牙,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当然,不论在下与李智如何争斗,在下发誓:只要御南军不对我动手,我也绝不对御南军用兵。”
于仲明道:“你不夺江山,却为何要夺益州兵马?何况这益州兵马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夺走的?必是你早已谋划好的。”
日啊,口水都说干了,咋还钻牛角尖了呢?于志成道:“在下若是要谋皇位,明说便是,何需诳言将军?诚如老将军所言,在下确是与剑南军诸位将军有交情,老将军可知,当初的剑南军是个什么模样吗?是三仙教的保护伞,是瑞王的爪牙,是连三仙教都可以冲散的烂泥,如今的剑南军是什么样的,老将军也可以去看一看,不是在下自夸,无论单兵还是群战,御南军都不是对手,而益州兵马有今日,全是在下所为。而在下指教剑南军诸将,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在下曾对益州诸将言:益州兵马是益州百姓的兵马,非是哪个人的私兵,谁敢欺负益州百姓,就和谁开战!即便这个人是皇帝。剑南军诸位将军确实对在下有些敬服,但在下并不是要叫他们随在下造反、夺江山,这一点,老将军信不信都无关大局。”
于仲明还是不太相信:“你此次来,便只是要老夫率御南军守住西番?”
于志成苦笑道:“老将军未免有些小瞧在下,在下若诓骗老将军抽调御南军为我作战,西番打进来时,我有什么好?在下岂是那等目光短浅之人?老将军呐,现在的西番可不比以前好守啊,我大炎如此内乱,西番与突厥岂能不知?只怕再来时,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还请将军多与南诏国军接洽,协力守住国境线,但能守住西番,在下便敬将军为南门之柱。”说完站起来,又叹道:“唉!~北境只怕更苦啊,”
这最后一句确实是担忧老王爷,真情流露,毫不做作,见他如此心胸,于仲明已是信了九分,想了半晌,道:“好!老夫信你,可这抗旨……。”
于志成道:“抗旨?呵呵,恐怕老将军还得再抗一道旨啊。”
于仲明疑惑道:“再抗一回?”
于志成道:“将军若不将我诛九族,如何与京城交差?说不定还有一道罢免将军的旨意呢?”
于仲明脸色骤变道:“这……,临阵换将,西番来时,如何抵挡?莫不是我御南军也要如当初的忠武军一样?任由西番杀过来?”
于志成站起身来,望着门外幽幽说道:“为百姓办好事,咱不遵旨那是天理不容,为一己之私乱造杀孽,将军要是遵了这个旨,是否无愧于心?反之,将军虽抗了旨,却守护国门不破,令西番不敢轻易东来,保住一方百姓安宁,又是否可以问心无愧?”
于仲明长叹一声:“唉!我大炎何其多难!小兄啊,老夫可否求你,若新帝不再与你计较,便与他罢休如何?或者,老夫写个奏折陈情,看新帝是否愿息事宁人,如何?”
唉,老顽固些真的是很难搞啊,都说道这份上了,还要效忠一盘?也是脑壳打了铁。
于志成道:“若是百姓都穿得暖,吃得饱,皇帝英明神武,赏罚分明,百姓怎会起义?朝代怎会更替?老将军大可一试,看他会不会答应你。唉~,恕在下直言,老将军与我老泰山一南一北,本是大炎的擎天二柱,着实令人敬仰,可惜您们效忠的只是李氏,而在下却觉得,皇帝不过是国家的管理者,与寻常百姓也就是分工不同而已,都是爹生娘养的,没什么两样,没有谁高人一等,作为军人,应该效忠的是百姓,而不是某个人,哪怕这个人是皇帝,因为,你们都是百姓的税银养活的。”
“这……,”,于仲明长叹一声,抱拳道:“老夫受教了,多谢小兄。”
于志成还礼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老将军可敢与我同去看看益州兵马,看看小弟是否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