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和于志成悠闲畅饮,汝阳王府却是阴云密布,秦为民和汝阳王一个悲痛欲绝,一个怒气冲天。
汝阳王来回急走几步,怒道:“竖子!小人!此事必是那太子设计,哼!好生无耻,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下狠手!来呀!给本王请左右骁卫将军……。”
“殿下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个须发皆白,身披长袍的老者阻止道。
“嗨~,我那兄长以往也不见如何善谋,怎的近日与我相斗却是不落下风?自洛明以来,本王所使各种手段不可谓不高明,历朝历代,似这般案件,何曾破获过?以往我与他也曾互派杀手不知多少次,那一次能勘破?怎的这几回,本王但凡动手,似乎便能叫人拿住把柄?那天谴案何其神异?怎的都叫他查了个一清二楚?齐先生,你且说,这太子近日究竟怎么回事?”
那老者便是齐先生,见汝阳王心中郁气难平,秦为民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当下站起身来抱拳道:“殿下所言不差,然而老朽却不认为太子可与殿下平分秋色,以往太子与殿下相斗也是有来有往,双方既未得到多大好处,也无多大损失,不过小打小闹罢了。殿下近日虽失了工部,爵位降一级,可太子丢了一半封地,丢了兵部、礼部,还要面壁半年,算起来确实他略差一筹啊。”
汝阳王脸色有些好转,也是微微抱个拳道:“幸有先生为本王谋划,方能与他争斗不落下风,尤其刘美人一案,先生之策可谓绝世无双,叫我那兄长百口莫辩。唉,只可惜,本王千辛万苦发展的三仙教和隐月,竟被那小儿给灭了,实在可恨,可恨呐!”
眼看汝阳王又要发怒,身怕这厮干出什么荒唐事,齐先生忙劝道:“殿下勿急,如今太子禁足半年,这半年间,我等可做多少事情?何必铤而走险?那兵部未尝不可结交,工部礼部也未必不可争取,再说,即便殿下欲兵谏,何不趁此机会多做准备?届时若要动手,也可一击而中其要害,岂不更好?”
汝阳王一拳击在茶案上,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口恶气,本王实在难以忍受,嗨~”
齐先生道:“殿下,欲享人所不能及之荣华,便要受人所不能忍之苦楚,何况这些小事?与太子相斗,殿下已损失不少,眼下正是好时机,需大势笼络朝臣才是啊,其余的便先缓一缓。”
这时秦为民才颤巍巍站起来道:“殿下,齐先生,可否救救我儿?”
汝阳王冷冷道:“哼!若不是秦人杰失德,怎会做这等愚蠢之事?蠢货!怕是即便无郡主,早晚也要死在别人手上,那东阳街十三里铺的小娘子何其娇美?父子共一女,呸!你不羞,本王都羞于见人!”
秦为民被他骂得脸色急变,时红时白,虽说为这个王八蛋卖命这么久,被他这么骂心中实在不爽得很,可这骂得不错啊,是有这么回事啊,想起秦人杰,真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龟儿子,这种只会害人的蠢货救来何用?可这毕竟是秦家独苗啊。秦为民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叹口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