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太子,张谦朝于志成抱拳道:“敢问这位先生,需我刑部如何协助,但请吩咐。”
于志成点点头道:“请张大人寻一处静室,屏退左右,在下要向大人了解案情。”
张谦想了想,点头道:“请先生随老夫来。”
不多时便到一间厢房,支开了手下,于志成才抱拳道:“见过张大人,齐王殿下呢?最近两日是何情形?”
看着化了妆的于志成,张谦一脸懵逼道:“你?……”
“哎呀,我是于志成,太子找上门去,要在下过来破案,在下无法推辞,若是直接过来,这寺中许多人都认得在下,且不是即刻便穿帮了?在下这才与太子扯些歪理,化妆过来。”
“哦~,原来是先生,老夫还以为真是太子殿下派来查案的。”
“唉!这回是在下失算了,没想到这一层,幸亏太子这几日未得空,不然,恐怕张大人也得拖下水。”
张谦皱眉道:“莫不是有何变故?”
于志成道:“是在下托大了些,还好,有人暗助,安然度过此劫,齐王殿下呢?”
听着蛮吓人,张谦一头雾水道:“殿下近几日也不知怎的,天天有人请宴,已有两日未得空来此了,先生说的什么劫,什么有人暗助?恕老夫愚钝,请先生明言。”
于志成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嘿嘿,这次恐怕又是汝阳王弄巧成拙了。那日在下与齐王殿下谏言,延后报案,当时以为总有拖延之法,想必此法张大人早已计议妥当了吧?”
张谦点头道:“不瞒先生,别的都已记录在案,人证、物证皆已安顿好,唯有那帮凶,刘尚书的门客沈云尚未捉拿,便是留待今晚来结案,到时即便有人质问老夫延迟上报,也可以此为说辞,并无疏漏。”
预支道:“唉~,张大人呐,正是如此,在下差点害了大人,害了殿下啊,若太子但凡得点空,前来报国寺看上一眼,慧通大师和那个沙弥必然是在押,一问便知已有结果,那时恐怕不止我们功亏一篑,说严重点还有欺君之罪啊。也亏得这一波宴饮,若我所料不差,宴请齐王殿下的恐怕是文华殿、文渊阁的一些学士吧?”
张谦惊奇道:“这,先生怎知?”
于志成道:“也没什么难猜的,那些学士们也请了太子,这才让太子抽不开身,没时间过来问讯,若在下所料不差,这些都是汝阳王的人撺掇着干的,目的便是耗住太子与齐王殿下,使刑部失去支援,尽最大努力阻止破案,而且,恐怕他还准备了什么后招。”
张谦疑惑道:“这?以老夫看来,这么做似乎用处不大啊,勘查案件主要还是依靠提刑司,他拖住二位殿下也阻止不了刑部办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