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成将弩装入一条布袋,指着哪个试射的提刑使问道:“你等不必惧怕,若能助我查获真凶,自能洗脱你等嫌疑,还你无罪之身。现在,好生想想:你们中可有人见过一位身背这般形状的口袋,略矮于这位大哥,孔武有力的青壮客官?”
几个伙计回忆一阵,其中一个眼睛一亮,道:“小人见过!”
于志成一喜道:“哦?此话当真?”
那伙计道:“千真万确,若是别的,小人也不记得,只是大人这个布袋形状与众不同,下面尖、两边宽、前后也还有凸起之处,和那人携带的布袋一模一样,确实是有一个。”
于志成忙叫伙计取块炭黑来,铺开一张白纸道:“好!你且说说,那人面容如何,眉眼口鼻如何?细细道来。”
那伙计回忆半晌,道:“刀眉、大眼、鹰钩鼻、厚嘴唇……,只是那胡须似乎,似乎是贴上去的。”
于志成下炭如飞,按照那伙计所述,将大致特征画出来,又叫那伙计仔细观看,再修改,约莫一个时辰,画成,那伙计惊叫道:“大人神技!正是此人,除了没胡须,此画像和那人分毫不差!”
于志成道:“好了,这茶肆的人手可以撤走了,我们再去那酒楼看看。”
从茶铺子出来,齐王惊叹道:“先生神技,天下无双,竟能仅凭只言片语便作出此等画像,实在了得。”
日,这个素描的画法确实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要不解释清楚,怕不是要被当成怪物。
于志成笑道:“也并非有多神秘,与山水画并无二致,只不过用笔不同而已,在下喜好书画,却因家境贫寒,既无人教授,又用不起笔墨纸砚,便以木炭为笔,习练得多了,熟能生巧,便是如此,和曾先生善剑一个道理,不足为奇。”
齐王点头道:“熟能生巧?是极是极。先生又是如何知晓凶手将弩放入布袋之中,亲自背上去?”
于志成道:“也不难想到,此弩个头不小,若拆卸了再装,恐时间有限,即便拆了,这零部件也不少,总不能大摇大摆提上去吧?需得装个口袋方可,这等物件也不敢假手他人,自然要亲自背负。”
齐王赞道:“有理有理,只有如此才能说的通。”
众人又去对面酒肆,如法炮制,又得画像一张。
齐王仔细看了两张画像,抱拳拜道:“画像已有,敢问先生,这几日,小王又当如何安排?”
于志成道:“殿下可多派差役持画像在瑞王府周围打探,只要是瑞王府出来的人,便派人跟随,在下料定,不出三日,必有收获。”
齐王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躬身一拜道:“若非先生相助,小王只怕难逃此劫,多谢先生。”
于志成还礼道:“殿下言重了,国宁方能家安,在下这也是在帮自己。此间已无在下用处,在下告辞。”
“先生慢走,好生养伤。”
“多谢殿下。”
回到酒楼,二位夫人尚未就寝,这厮前几日重伤未愈都没改骚男本色,更别说今晚,自然又要干一番省略一万字的勾当。
第二家酒楼守得铁通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成哥自然要敞开了睡,中途醒来几次,懒得起床,都是月儿送饭来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