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建道:“李大人勿急,是老夫。”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一个胡须大汉抱拳道:“哟!原来是丁大人,恕罪恕罪,这位便是于先生么?快快入座。”又对两个姑娘道:“快快下去!不叫勿来打搅。”
于志成抱个拳道:“这位想必就是李大人吧,小民于志成,幸会幸会。”
李耀清道:“先生勿要客气,早间殿下已有传讯,这才托丁大人来请先生,早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呐。”
于志成道:“李大人过誉啦,小民幸得殿下错爱,些许薄名,坊间造作,不足挂齿,李大人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乃是真正的国之栋梁啊,小民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啊。来,小民先敬李大人一杯,以表寸心。”
李耀清受了一记马屁,一脸笑开花道:“哪里哪里,先生谬赞。”
二人干一杯,于志成道:“小民行事一向直来直去,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见谅。今日赴约,说来惭愧,却是看中了李大人一处土地,想必李大人已知缘由,不知大人可否割爱?”
李耀清呼啦一下抽出一张纸,递给于志成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老夫属地不少,也不差这几里,正好那地也无人耕种,先生只管使用便是。”
于志成一看,正是契约,便举拳道:“哎呀!多谢大人慷慨,需多少银两,还请大人明言。”
李耀清一摆手道:“先生说笑了,既是殿下吩咐,怎敢取先生的银子,此事勿要再说!今日另有好事,以先生大才,当勿要耽误才是。”
嘿嘿,既然你硬要送我,不要白不要,于志成将地契揣入怀中道:“哦?李大人还有何好事?”
李耀清神秘一笑道:“先生可知今日这楼中之人为何如此之多?”
于志成道:“却是不知,正要请教李大人。”
李耀清道:“便是红月楼当红头牌红月小姐今日要在此演艺,这红月小姐可不简单呐,自三年前红月楼开张以来,红月小姐每月演艺一日,已有数十次,却未有一个入幕之宾。”
我日,老子还说生意咋这么好,原来都是冲着这个来的,嘿嘿,这红月楼倒也不傻,还知道搞这么个噱头,比老子的对联效果还好,妈的,值得借鉴啊。
于志成“猛然醒悟”道:“原来如此,且莫要管他,小民先谢过李大人,待小民酿成酒水,必先送于李大人品尝。我等先饮,来来来,再敬两位大人一杯。”
三人才放下酒杯,突然外面一阵喧闹道:“出来了,出来了,快看,红月小姐出来了!”
李耀清嗖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拉起于志成,二话不说冲出房门,扒开挡在前面的两个书生道:“快,先生快看!”
哪两个被扒拉的书生满脸愤懑道:“你这大汉,好生无礼,此处乃是我先来的,速与我让开!”
李耀清只盯他一眼说个“滚”字。
不得不说,三品大员这气势,除了于志成这种穿越的怪胎,一般人还是招架不住的,那书生顿时不敢罗唣,乖乖朝旁边挤了挤,腾出一个位置。丁清建跑慢一步,也是一眼盯出个空挡,站到于志成的另一边。
于志成左右巡视了一圈,便见三楼一个突出的平台上,两个俏丫鬟左右分立,中间一个小姐端坐在一架古筝前,发髻盘旋,青丝如瀑,眉如弯月眼似黛,双耳娇柔挂玉珠,盈盈如微风拂柳,顾盼间温婉生情。只可惜,带上一张面纱,不知面容如何,这个应该就是万众期待的红月小姐了。
“叮咚”一声轻响,楼中顿时鸦雀无声。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便似画眉轻语,犹胜黄莺初啼:
秋风烟雨悲画扇,
孤云去,黄昏晚。
灯红酒暖,无语莫凭栏。
但将心事向谁诉?
等闲处,话平安。
今日黄花君未看,
肠愁断,魂黯然。
泪入红尘,千杯尚嫌淡。
回首风雨萧瑟路,